“好吧,好吧,给你换。大抵几点?”
城城的心又悬起来。
她在门框边,靠墙的处所略定了放心神,走出来,看到大部分的病人都起床了,家眷在给他们洗漱。她一眼望到角落里的两张病床,看到靠北的那张床上,米易穿戴病号服,盘膝坐在那,头发乱糟糟地在脑后绑着,刚睡醒的模样。
米易将帘子再次拉好,拍拍病床。
“爸,你出去吧,让她睡一会,”米易说,“她坐长途飞机来的。”
可就在八月尾,四川攀枝花产生了6.1级地动,米易就在攀枝花。
“头回传闻病人被探病,还要换标致衣服的?是甚么朋友啊?”女人笑。
米易的这类状况太像城城大学时阿谁男性老友,只是不舒畅,查抄不出来任何题目,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将五脏六腑、皮肤骨骼一一筛检过来,就满身器官衰竭,归天了。以是城城最怕的听到的就是,不能确诊,还要查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