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也瞧向那处,只见云雾翻涌之间,一道紫色的通途将全部妖界分为两半,相对于云沧山而言,狐丘则显得有些寂寂,已然闪现出衰颓之势。冷静收回目光,白华捏着肩上的几缕发丝,淡笑着道,“就算狐丘山败了又如何,我白华此生都誓死跟随妖皇大人,岂是他一个小小蛇族,能够拉拢的。”
方信天微眯着眼睛,坐在藤椅之上,白净的手中还把玩着一只圆润的玉球,固然他此时将一身法力收敛在肉身当中,在白华看来这个涓滴法力都没有的凡人,却清楚透着令他害怕的气味。一贯喜好单刀直入的男人,将长袍一敛便坐在了方信天劈面,方信天只当他以为本身是个无足轻重的凡人,才如此行事,便将手中的圆球塞入袖中道,“不知妖皇是否承诺了?”
“但是……”
只见那人伸开大口,直接将酒樽吞了下去,不过一会儿,便开口道,“仆人,部属已经记下了。”
口中的话再度被人打断,白华见那人薄唇微张,纤细的眉眼上挑,接着道,“你晓得该如何做。”
在听到双宿双栖时,白华埋没在儒袍下的手紧紧一握,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他此生只要一个心愿,那就是成为王上怀中之人,何如王上向来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不管他如何为王上着想,王上也不会有涓滴的回应。就连狐丘山上的那块石碑,每年都能在同一个时候获得王上的触碰和立足,而这么多年来,他活的还不如那块冰冷的石碑,从未获得过王上的一丝重视。
方信天说完,便回身将桌上的木盒拿起,持续对坐在原处的男人道,“只要白兄肯互助,一个小小的凡人,鄙人包管三日以内,让其永久消逝在三界中,且承诺白兄,待得玄生妖王得了妖界大权,必不伤及妖皇性命,还能让你二人双宿双栖如何?”
之前的时候,他尚且想得开。因为即便王上心中没有他,也不会有别人,可此番又分歧了,王高低界便横生枝结,带了一个叫南子木的凡人返来,在他眼中,王上对那少年固然不是各式顾恤,也是非常在乎的,这又如何能让他接管?他比不上已化作尘烟的人也就罢了,莫非还比不过一个瞎了眼的凡人,他不甘心!
方信天摆摆手,表示那人起家,又取了方才白华喝过的酒杯,扔给那人道,“禁蛰,将这个味道记下。”
方信天点点头,“这小我的味道,是你成事的首要身分,到了狐丘山后还是要谨慎行事,若出了甚么岔子,你晓得结果。”说完,方信天赋将体内的法力尽数开释出来,驾云而去。实在他本不想埋没法力,但玄生妖王奉告他这个白华生性多疑,且非常讨厌强权,若非他扮作凡人模样,让人一看就毫无威胁,此次拉拢还不知要费多少口舌心机,幸亏此次打算顺利胜利,也省的他亲身脱手、费心吃力了。
花卿站在云头的工夫,便又有一男人从远处行来。男人墨客样貌,驾云时身形闲逛了几下才稳定下来,其一双猩红的眸子闪动了几下,便飞身扑了过来,那架式不像受伤,更像撒娇。
“全部妖界无人不知白兄你用情之深,但有一点白兄怕是忘了,鄙人不得不提示一下,传闻前些日子妖皇下界,带返来一个脸孔清秀的凡人,名字鄙人不晓得,却传闻那凡人深的妖皇喜好,妖皇还特地将半个风息珠化为玉佩挂在其身上,不晓得此传闻是否可托啊?”
只见劈面的男人撩了撩头发,将本来狼藉的墨发一一清算好,才道,“你看我这狼狈模样,像是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