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里的洋老外、越南山民,连同着血泊里的田荣国一同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困意,以及展开双眼带来的酸涩感。
这玩意儿体型巨大,头顶上的毛发,披至肩部,就跟女人的头发长度差未几。它的脸部倒生的光滑,没长毛,勉强能看清披头披发下的五官。眼睛,鼻子,嘴巴,都数得出来。
工程队里有很多人,固然离得很远,但我却能够听到他们的话语声。
话语叽里呱啦,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但这些施工职员都长着大鼻子,生着金头发,想必都是些洋老外。
至于那玩意儿是雄是雌,是公是母,我实在得不出结论。因为那一身的黑毛盖得严严实实,根本分辨不出来。
“咋整?”旗娃抬高声音问了一句,像是惊骇那边的“人”闻声。
再有,它又是为甚么要进洞和我们“会晤”呢?
可谁知这个时候,头顶血红一片,隆声连连,四周地动山摇,山崩地裂,我俩脚下的地盘,如地动普通猛颤不断。接着,脚下裂出了一个大口儿。霹雷几声,脚下的泥土往下塌去,我俩趴在地上,跟着泥土块儿一起,掉了下去。
火光跳耀,映得洞窟里忽明忽暗。
此次,黄班长一行看出了我俩的筹算,他眉头一挤,端起冲锋枪,问道:“你俩是不是要当逃兵!”
脑袋里本还剩有的三分困意,马上被赶得一个不剩。
“我们这是跑到本国来了?”我问田荣国。
“环境”二字胜利刺激到了我的大脑,我从速展开眼,揉着眼睛,坐起家来。细心一看这才发明,洞窟里的统统人都站了起来。
然后田荣国领着我,在无尽的黑暗里穿行着。
实话实说,就算手里有枪,我对这似猴非人的鬼玩意儿仍有几分惊骇之意:一来它的样貌狰狞,惹人发怵。二来我不明白他究竟是植物,还是鬼怪。毕竟人一旦碰到超出本身熟谙的东西,都会有本能的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