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忸捏,那不过是当年一时髦起随口咏出的两句残句,可贵兰亭大人还记得,南庐深感欣喜。不过我传闻本年的杭州游园诗会倒是出了一名才惊绝艳的后辈,包办了三鼎甲,乃至逼得其他才子不敢下笔写词?”
即便是面对不熟谙的后生,他也表示出应有的客气态度。
韦南庐的意义是本身会保举对方一番,用这类体例堵住其别人的嘴。在李兰亭面前用心说出口,也算是有一种奉迎他的意味在内里。
李兰亭很对劲韦南庐的表示,审时度势和办事油滑,都能在他身上恰如其分的表示出来,独一完善的还是火候的磨炼,可惜他早已阔别庙堂,不然也该阐扬一下余热,向朝中硕果仅存的同僚们保举一下这位优良后生。
南庐摇点头,“还没来得及细问,不过我传闻这位士子也是手腕了得,当场气走了苏子詹和扬州知府之子黄寅坚,哎,固然才华实足,但是到底是年青气盛,锋芒太露。苏子詹在杭州文人中一贯人脉极广,获咎他莫过于划一获咎了全部杭州的文人雅士,至于黄寅坚就更不得了了,他是扬州知府之子,比来两浙路经略使筹办往汴梁变更,扬州知府王良春是最有能够上位担负经略使的人,哎,获咎了这两位,哪怕再如何才华傲人,怕也在此待不下去了。”
俄然想起本身当年在朝中一同科举进退的平辈墨客几近都死在几个月前的宫廷政变,不由有些黯然伤神,但随即认识到现在的场合不是哀痛之时,赶紧打起精力,笑着引出一个话题,“仲卿呐,韦知府年青时也曾是诗词歌赋的里手,当初他第一次登门拜访时就说过我天井里那株虬松最有诗情画意,廊前观花影,枕石听松风。”
话题一转,挑起了游园诗会的兴头,陈仲卿稍稍提起了一些猎奇心,想听听这位知府大人到底晓得甚么。本来李兰亭特地将他叫来,是为了给他那封汴梁而来的手札,此时恰好有客人拜访便被挽留了下来,多坐一会。
“啊,是呢,我当时跟这位陈公子都在场,话说南庐知府不晓得何人所做诗赋么?”
“仲卿……世侄。方才那句是残句……还是一句完整的诗句?”
“仲卿小友,叫你一声小友无妨吧?”
陈仲卿拱手说道,“见过韦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