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南婆子捂着心口哎呦呦的拉着长音,骂人都没劲儿了。
全然忘了种地的时候,求老天爷求的多热乎了。
一问就是没有,就是穷,一年到头也抠不出几个铜板。
这孩子藏了钱不晓得给爹娘,还就晓得上眼药,跟爹娘大喊大呼,如何跟招娣一本性子?
小孟氏怕饿着闺女儿子才让南老三去要几个地瓜,又整这么一出,小孟氏没火就怪了。
剩下的人,得利的二房没定见,孝敬的大房没定见,肇事的南老四夹着尾巴做人都来不及更不敢有定见。
如果不分……”
“他奶奶个腿儿的贼老天!下的甚么鬼雨,我的屋顶唉~~~”
老南头和老南婆子还希冀这大孙子考中个秀才老爷来,让一家子鸡犬升天呢,别说卖粮,逼到份上他们都能卖地。
闺女都快卖个溜洁净了,我那年老迈嫂不还是对老爷子老太太孝敬的很,天生的贱皮子。”
因着水灾,收本钱就不好,交了税就所剩无几了,本不该卖粮,就是村里的最穷的老农户都没卖。
“二哥家和老四也就罢了,一个蔫坏,一个恶棍,大哥家还能炸?
“那咱啥时候说?”
南垂成本来就正火大,因为个拨浪鼓娘这几每天天拿小话挤兑他,可这会儿听大孟氏这么一说又理亏起来,又羞又恼,直接抓着厌女打了起来:
叭叭叭的给她说动心了,又不成了。
就家里现在如许,一时半刻的也好不了,一家子凑在一起苦巴巴的倒不如分开,就让老爷子他们跟着大哥。
三个孩子的哭,两个大人的呼啸,混着外头的雷雨声,响成一片。
可南天赐扯着脖子哭。
咱三弟妹那娘家明面上都这么补助,暗里里能不给他们?
“我让你顶撞!”
八丫恨女感受着姐姐的气愤,又看看爹娘也哇的哭了起来,嘴里不住的叫着:
“现在不分炊家里就有银子了?除了咱大哥,那老三老四哪个往家里交过钱?
正躲一边听着的七丫厌女猛的瞪圆了眼,噔噔噔的跑回屋,直奔她藏钱的处所,翻开炕席公然钱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