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宓不屑一笑,默许了。
“子谦生来便是当驸马的命,目前他料想当中被圣上赐婚,风家高低深受皇家恩德。这多日来我与你扳谈甚欢,亦知你与子谦两情相悦,但公主尊面不成犯,大婚之日你且作为妾室一同入门,如此也算圆了一桩功德,不知你意下如何?”何宓倏然提此要求,措不及防的嫣儿一时半会难以接管,她振振有词辩驳道:“嫣儿甘愿孤傲毕生,亦不肯为人妾室!”
“不知夫人找小巧前来,所为何事?”嫣儿一脸茫然无措。
说巧不巧,客房大门轰然敞开。
婢女指引她进入正房,嫣儿进门便闻到一股沁民气脾的茶香,目光直视火线,只见何宓穿戴华贵的绫罗绸缎,悄悄端坐快意塌上喝茶茗茶,继而悄悄放下茶碗,淡然瞥向直愣愣盯着她的嫣儿。
“很多事情并非我所愿,你执意不肯相见我亦能了解,但我对你的情义倒是六合可鉴,真逼真切,容不得别人诽谤踩踏!”风子谦一口气透露心声,当即止住脚步,冷静谛视她们越走越远。
嫣儿不由自主遐想旧事,深感不安的她豁然起立,谨慎翼翼退出三步之远,她战战兢兢逼问何宓:“齐震是你杀的?”
“嫣儿女人身居烟花之地,常日打仗人群皆为名流士绅,想从他们口中得知世事并不难,嫣儿女人不出花满楼便对外界是非了如指掌,如此见多识广,不知认不熟谙这李三娘?”何宓笑里藏刀,话中有话。
落拓沉寂的午后最合适美美睡一觉,风子谦却愁眉不展来回盘桓,两眼时不时瞟向那间客房,心中既等候又惊骇。
屡遭闭门羹的风子谦,突然见到日思夜想的才子,一时难掩心中狂喜,他傻乎乎觉得是嫣儿谅解他了,赶紧大步向前欲做解释。
何宓非常赞成她的明智,持续进献谗言拉拢嫣儿:“李女人遭此大难还能善变是非,实属难能宝贵,你我志同道合不如联手御敌报此大仇!”
何宓突然变脸:“既如此我无需与你多费唇舌,想必你也传闻了,子谦被赐婚的事情吧?”
何宓口口声声说这茗茶多可贵宝贵,又不吝屈尊降贵亲身为嫣儿斟茶。嫣儿受宠若惊,惶恐不安接过渐烫的茶碗,为表敬意,嫣儿唆了口热茶暖身,随后无声无息放下茶碗。
“指责谈不上。”何宓泰然自如抿了口茶,谈笑道:“听闻嫣儿女人曾在花满楼执事,不知此事是否定真?”
“嫣儿女人只是负气拒不相见,公子且再脱期几天光阴。”阿杜苦口婆心安抚频频受挫的风子谦。
瞬息间,阿杜小跑过来。
一语双关,嫣儿百思不得其解。
嫣儿于心无愧,日久相处下来,她深知风子谦对本身情义绵绵,但她常常想起曾经的罪过便觉无颜面对他,那道坎仿佛刀割普通永久铭记于心。
“确有此事。”嫣儿毫不粉饰。
恬不知耻的风子谦刚想跟嫣儿说话,哪料嫣儿率先突破通例:“夫人有要事与嫣儿相商,世子不必相随。”
她去过花满楼!
何宓顿感惊诧,随即又笑道:“嫣儿女人好风采,不过这幅不甘姿势却令我想起一人。”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