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弱冠便胆略惊人,虽因首战得胜至军心崩溃,但你初掌元帅便能做光临危稳定,又统领雄师所向披靡,战无不堪,立下赫赫军功,此役你功不成没!”天子字字铿锵有力。
睿王径直朝孝德王的方向走去,笑容满面,庆祝道:“皇兄英勇恐惧,带领我军将士势如破竹,皇都百姓无不赞叹皇兄英勇之姿,皇弟在此恭贺皇兄。”
“臣等遵旨!”众将领齐声答复。
这一行动,引发孝德王极度不满。
很多趋炎附势的官员见到孝德王,张口杜口夸奖他的长处。
日入,夙来严肃沉寂的皇宫一改常态,到处喜气洋洋,文武百官接踵踏入南门,一起上有说有笑,正殿当中已有很多官员谈笑风生,看上去统统都是那么的平和。
“孝德王年纪悄悄有勇有谋,疆场之上更是披荆斩棘建立赫赫军功,理所该当担得起臣这一拜!”男人冲动的表情不言而喻。
衣如其人,与世无争。
“臣遵旨!”朱彻惶恐接过帅印。
天子见机会成熟,动脱手指唤来高宁。
孝德王神采骤变,很明显没想到天子会俄然发问此事,一针见血,他该作何解释。
本来身前的男人恰是当朝丞相魏涛,亦是孝德王的老丈人。
“见过孝德王殿下。”与他发言的男人声音浑重,穿戴一身朝服,约莫五十高低年纪,他一脸笑盈盈,向他施礼庆祝道:“臣恭贺殿下如愿以偿,班师而归!”
一身材高大魁伟的中年男人,闻声来到中间膜拜,直呼:“臣朱彻,静听圣喻。”
丞相魏涛灵机一动,当即出来得救:“启禀皇上,孝德王之以是不提及此事,乃因火器关联风家,兹事体大。风家兵变一事天下皆知,现在可贵稳定局势,若在横闹事情,只怕皇都将再陷水深炽热当中!”
天子脸上的神采喜怒难辨,朗声道:“此役朱将军虽一时批示不当,铸下大错,但尔深知以大局为重,且主动要求朝廷降罪,尔降为大将军仍愿为国抛头颅洒热血,此等忠义良将,朕深感爱护,本日例外官复原职,持续担负你的元帅!”
“庆功宴上众爱卿不必顾忌,上歌舞!”
百官多多极少有了醉意。
“臣不敢当。”朱彻抱拳回礼。
只见天子踱步上前,笑迎俯瞰城下诸位将领,朗声宣布:“诸位爱卿为国交战,奔赴千里,一起舟车劳累,依律向兵部报备领赏。朕设下庆功宴,给诸位将领拂尘洗尘,彻夜我们君臣不醉不归!”
寻声看去,司徒睿如墨长发盘成发髻,利落利落,明朗超脱。剑眉星目,嘴角噙一抹坏笑。一身红色绸缎,衣裳下摆绣着栩栩如生的竹子,外罩轻纱,腰带上绣着的瑞兽纹样端庄大气,白玉挂件垂于腰间更显萧洒!
朱彻毫不踌躇站了出来,一五一十娓娓道来:“启禀皇上,我军首战得胜被敌军围困虎狼山,身陷囹圄,周遭随时会遭敌军偷袭。千钧一发之际,若非武康侯及时派死士千里迢迢带火器互助,我军绝无能够反败为胜,孝德王看准机会,命令里应外合一举夺回边城,只是只此一役后,臣便听闻风家兵变一事。”
“皇上驾到——”高宁的声声响起。
世人寻声而拜:“臣等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语如雷贯,在坐文武百官纷繁惊诧。
天子挥手表示其退下,遂即又道:“孝德王上前听封。”
俯拜间天子悄悄呈现,他不动声色坐在龙椅上,微微扬手,说道:“众卿免礼,平身!”
雄师班师而归,孝德王便暗里收到天子旨意,天子以疗摄生息为由让他交出帅印,他没有涓滴顾忌双手奉上,岂料天子另有安排。
他迟迟不予回应,引得天子沉声诘责:“莫非此事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