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难觅清欢 > 107.番外・何处飞花留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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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德殿统统如旧,麟儿风寒未愈又驰驱这么一起,精力有些委靡,我看着他在内殿歇下,等他渐渐睡着,才叮咛侍从好好照看。

用过早膳,将奏报拿给麟儿看。

娘亲的画中?

麟儿道:“殿下美意,我心领了。可惜我已有约在身,恕不能作陪。”麟儿没有一丝游移地回绝了晚郎,微微点头,转过了身去。回身之时特地从我这边扫过一眼,这才朝着池子持续喂鱼。

我想起麟儿两度出征的日子,我每日都要提心吊胆,担忧他吃不好睡不好,担忧他受伤,担忧他水土不平,担忧他身材不适没人照顾。他是我独一的弟弟啊,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我就想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他,让他平生无忧喜乐,不接受大家间的痛苦,我想让他具有安然顺利没有磨难的人生。可讽刺的是,别人生中最深切的苦痛倒是我给的,最悠长的颠沛流浪也是因我而起,不晓得在他流落无定的他乡梦里,有没有梦到过一个苦苦期盼他回家的兄长?

他不是秦王,他不是秦王……我单是想到这点便心疼不已。

麟儿嘲笑道:“殿下若无其他叮咛,容我辞职。”

没等我想好如何作答,麟儿病体不支,已经趴在我膝头睡着了。

麟儿想来也认出了面前人是谁,沉默好久对他微一点头。

我内心顿觉酸涩,未曾想到了这等境地,我和麟儿,还是要被前朝政事牵涉着。

我握住晚郎的肩膀,将他渐渐揽入怀中,像是拥住十四岁那年的麟儿。我曾多少次但愿光阴倒流,回到麟儿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只对他一人好,只爱他一人,他所期盼的统统我都给他,是不是如许便能够一向相依相伴,不消度过十年死生不见的寂寂光阴?

有太子这般笃定地认知,即便有人对麟儿的身份存疑,也不会联络到秦王身上了。

怀里的人一动,我就醒了。

可连日只睡两三个时候,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何况是过惯了安逸日子的我。有次累得很了早早去睡,次日醒来发明统统的折子都已经批好,粗粗一翻,皆是麟儿滴水不漏的批复。也不知他忙到多晚,才将这些恼人的折子一一看完。

可我内心清楚,畴昔的统统都已成定局,没法窜改,我能做的只是极力给他一份面前的欢愉,而这份欢愉,我不答应任何人粉碎,哪怕是晚郎。思虑很久,终是忍着心伤开口道:“你的父亲是秦王,而他不是。”此话出口,竟似感喟。

晚郎神采稳定:“先生既知我是代王,何故不将姓名相告?”

我蓦地惊醒,忙去看麟儿,他就寝本来极浅,病中反倒能睡得安稳些,没有被吵醒。我猜想是北边战事的奏报,不想惊扰麟儿好眠,悄悄起成分开了内殿。

“贤儿在选贤任能方面未能得你真传啊,陛下。”麟儿对前任主帅人选嗤之以鼻,又问,“你何时归去?”

贴面去试他额头的温度,仍旧是烫,但已比晚膳时好了好久。

是晚郎。

麟儿没死这件事,我从未筹算让人晓得,为此我不吝操纵本身的亲儿子,也务需求瞒住天下人――特别是秦-王府。不,现在应当称之为,代王府了。萧蘅被太医珍出有身时,麟儿已经去了南疆,晚郎出世以来更是从未见过父亲,以是我确信,晚郎并不晓得麟儿是谁,即便现在见到,也不成能认出他。

我才是最不肯让他回到晚郎身边的那小我。

为此事,我不知斥责了太医多少次。一点小病,拖了这么久治不好,平白让麟儿吃很多苦头。

过惯了赏花弄月的日子,一时忙起来竟有些不适应,偶尔实在忙得紧了,便会让伴随身侧的麟儿一起批折子,麟儿虽不甚乐意,可批阅之时从不对付了事,偶然提出的一些政见,反而令我豁然开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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