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陛下下了令,让中第者在球场比试一番,这北辰殿的球场是全部长安城最大的,此次为了迎马球比赛,又特地创新,你看空中这般平整光滑,可都是掺了油的。”
“清之既然开口,天然不能让人绝望而归。”苏子澈转头对那内侍道,“还不快去牵来,再挑几匹上等马,今个儿我们要玩个痛快。”那内侍松了一口气,殷勤道:“殿下跟几位爷稍后,小的们把咱这最好的马儿牵来!”他躬身退步,小跑着分开了。
这群女子中为首一人恰是方才骑白马之人,她盈盈上前走到苏子澈身前,见他们个个服饰不凡,又能出入北辰殿马场,料来定是宗亲勋贵,下巴微微一抬:“哟,本来是几位来头不凡的郎君,奴家有眼不识泰山,多有获咎。”说是获咎,语气倒是不屑。
“这位女人!”苏子澈嘲笑着打断她,“说话可要讲证据,你骂我是登徒子,这里这么多人这么多眼睛看着,我轻浮你了么?”一众儿郎立时轰笑起来,连几个内侍也低头忍笑。
几个儿郎谈笑着走近,一个保卫球场的内侍小跑着过来,赔笑道:“秦王来了,您的宝贝马儿小的每天都用邃密燕麦服侍着,就等着您来呢!”
陆离摇点头,叹道:“何必。”
“如何会,女人多心了。”苏子澈随口对付道。那几个女子顿时大怒,纷繁骂了起来,为首女子道:“你敢不敢跟我们比试一番,我们球场上见高低!”苏子澈固然同平康坊的女人混闹惯了,却甚少与勋贵女儿打仗,口上戏弄几句倒是无妨,只怕过后污了女人家的名声,惹得至尊见怪,只好无法地朝陆离投去一个乞助的眼神,口中对付女子道:“不敢,我如何敢跟女人们比试,如果磕了碰了,今后嫁不出去赖上我,可如何是好?”同来的儿郎们纷繁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子澈不退反前,徒手接上马鞭,狠狠一拉,女子不吃痛,马鞭顿时离手。苏子澈被她这一鞭激愤,道:“我说女人,你这般凶暴,一言分歧大打脱手,未免过分蛮不讲理!”
“你可知,孤王在上驷苑待了多久,才顺服了这马?”苏子澈又问。
“无上谕,贡马可随便骑?”苏子澈冷声问道。
苏子澈见她面貌出众,且眉眼间模糊有几分熟谙,暗道莫不是哪位叔伯家的郡主,可细想之下又感觉不成能。他或许会不认得待字闺中的女人家,但能入宫打球却不识得他身份的郡主却不会存在。苏子澈几近被她的话气笑,可本身毕竟是儿郎,不肯跟女子普通见地,指了指身边的白马道:“这匹马是黎国贡品,性子也烈,不是你们能够骑的,去让他们去挑几匹和顺的马儿玩吧。”那女子听得“和顺”二字,面色一沉,怒道:“你这是瞧不起我们?”
“这……殿下……”苏子澈驯马之事晓得的人并未几,便是这球场的内侍也只是传闻秦王多次前去上驷苑看马,不晓得这马原是他顺服的。
“回殿下……不成……”那内侍额上盗汗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却连擦一下都不敢。
苏子澈肃立原地,待白马跑到他身前,轻抚马儿的鬃毛,几个内侍看到这两边的动静,仓猝跑了过来,不住地向苏子澈赔罪,世人看得诧异,又见不远处落马的那些人正朝这边走来。
“呵,这球场仿佛较之畴前又大了很多。”
陆离嗤笑一声,转过身朝那群身着男装的少女们步步逼近,冷声道:“你们又是哪家的女人?想经验我们,可衡量过本身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