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难觅清欢 > 65.只恨无计悔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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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澈只觉脑中嗡鸣顿起,面前几近生出眩晕,好久方木然道:“本来陛下执意命麟儿结婚,企图竟是在此。亏我先前还一向不肯信……想来昨夜洞房停红烛,不止是麟儿的佳期,亦是陛命令媛难抵的春宵一刻。”

“繁华、权力、申明,世人蝇营狗苟者,皆非麟儿所求。麟儿此生所求,唯有三哥的一心相待,三哥若当真但愿麟儿过得好――”苏子澈冷然一笑,似是对这句话颇不觉得然,薄唇轻启,声音如金石相击,字字掷地有声,“便请三哥成全麟儿的痴念。”

苏子澈最听不得对付之语,他在疆场上历练过一番,一时神采冷下来竟极其骇人:“是甚么要紧事,不但将我拒之门外,连我的新婚老婆都要在这暴虐的日头下晒着等待?”夙来新妇拜舅姑,特别是对待刚进门的正妻,并无甚么上马威之说,萧蘅只道是天子事多,也未往别处作想,此时见苏子澈模糊有发怒的迹象,忙低声道:“陛下日理万机,我们等一会儿也无妨,这等好日子,夫君切莫动气。”

晨光透过雕花的窗子斜斜地照了出去,萧蘅坐于铜镜之前,水葱般的手指旋开一个雕镂精美的碧玉小筒,小指沾了些鲜红的口脂,悄悄地涂在唇瓣上,口脂的清冽香气顷刻铺散开来。涂完口脂,她又拿起了螺子黛,细细刻画了两条沉寂娴雅的远山眉。萧蘅画完眉,对着铜镜细心看了几番,总感觉有些分歧意,目光便去寻苏子澈。

宁福海明显是得了叮咛,赔笑道:“殿下稍安勿躁,陛下晓得您本日要来,定然不会让您久候的。”苏子澈冷声笑道:“如何,南乔在内里?”他这话虽未明说,却也含沙射影,宁福海唯恐他生出曲解,赶紧解释道:“怎会,殿下莫要乱想,陛下本日当真是有要紧事。”

天子呼吸微微混乱,贰内心原有的千万般迷惑,竟在此一时豁然开畅,他不成置信地望着面火线才结婚的儿郎,凝重问道:“麟儿,你老是要求三哥一心待你,但是三哥有妻有子,现在你也已经立室,你该当晓得,你我之间并非只要相互。你奉告我,你对三哥,究竟是如何的豪情?”

进到殿中,只见天子负手立在阶前,一个身形清癯的人跪在地上,低低地垂着头,对苏子澈与王妃的到来好似毫无知觉。梁博与一男人垂手而立,见苏子澈出去纷繁施礼问安,恭贺他新婚之喜。

苏子澈悄悄一笑,走近用螺子黛在她眉上浅浅描了几笔,笑道:“你不消严峻,至尊和皇后都是很好的人,不会难堪你。”萧蘅低垂着眉眼,傲视之间眼波流转,轻声道:“妾身不知至尊与皇后的爱好,怕妆容令至尊不喜,让夫君失却颜面。”苏子澈内心微微一酸,拥住她道:“不必多虑,你是陛下亲身遴选出来的王妃,长安城没有一个女子能比得过你。更何况,我与陛动手足之亲,非关国事,向来只论兄弟,非论君臣,既是自家兄长,你怕甚么。”

苏子澈挑眉道:“何事强求不得?”天子笑道:“佛家讲众生有八苦,此中便有求不得之苦。谓人间统统事物,心所爱乐者,求之而不能得。”此言一出,苏子澈不知何故想到了南乔,又想到了本身,道:“如果所求皆不能得,所盼皆不如愿,那么人活一世,仅仅是为了蒙受这些痛苦么?陛下贵为天子,何求不得?如果天子都这么说,那旁人难道更加求而不得?”他看着面前的兄长,轻声道,“麟儿已奉旨迎娶萧蘅,陛下另有何要求,无妨一并道来。麟儿虽非圣贤,却也情愿以一己之身为兄长解忧。”

天子不肯挑明此情,心中踟躇不已,好久都未作答。殿外忽地有人轻叩门扉,一个小内侍探头出去,似是有事要秉,一见秦王也在立马又退了归去。御前之人个个举止风雅,行事如此畏缩之人显见是其他宫里派过来的,苏子澈喝住他道:“甚么人?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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