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难觅清欢 > 68.一别杳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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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疾步拜别,尚德殿重归于沉寂当中,宁福海谨慎劝道:“陛下保重身子,秦王殿下福大命大,北黎那等蛮夷都不能伤到殿下,更何况是势单力薄的三皇子。”天子有些吃力隧道:“苏逸心机城府之深,在朕料想以外,麟儿心性纯真,所思所想让人一眼便能看破,再如何聪敏也不是他的敌手。苏逸见事情败露,‘亡亦死,举大计亦死’,干脆挟持麟儿。一则让朕少一臂膀,二则令骁骑营不敢以武相逼,三则……逼宫之时也可令朕不敢轻举妄动,乃至兵败之际,也可让麟儿陪他……”

顷刻间,案上一应事物尽数被扫落在地,香气四溢的茶水立时便打湿了数封奏折,殿中诸人跪倒了一片,个个胆战心惊,宁福海爬过来抱住天子的腿道:“陛下!陛下沉着!秦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您千万保重龙体啊!”

苏子澈好美酒,常常遇酒即沉浸,可他白日里去了那里,见了些甚么人,向来不瞒着萧蘅。而即便是醉得不省人事,也定然会在日落前归家,他晓得本日的王府已经分歧往昔,他晓得她在等他。兴趣好时,苏子澈还会带她去城外打猎,两人一马,他总会握着她的手引圆弓弦,就仿佛统统的猎物,皆是他二人合力所得。

天子眉心一蹙,又缓缓伸展开,道:“不成,谢妃一死,苏逸新仇加宿恨,只会愈发肆无顾忌。谋国之事不会无大臣,苏逸可用之人未几,定会想体例与谢家获得联络,而谢氏一族俱在影兆司的节制之下,但有裂缝,羽林军与骁骑营便可趁机而入。”听天子言及谢家,苏贤顿生游移,道:“陛下,谢清之与小叔父私交甚密,不知此事,谢清之可否能弃暗投明,救出小叔父?”

萝芙悄悄地走出去,柔声道:“娘子,牛车已经备好了,现在就去萧府么?”萧蘅淡淡道:“这便去吧。”她的语气安闲安稳,像是这些光阴的担惊受怕从未曾存在,像是她现在并非去乞助父兄,而是去操琴对弈普通做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她迈出房间,夏季的酷热劈面而来,阳光晃得她几近睁不开眼。

殿门被人悄悄叩响,一个小内侍在内里道:“陛下,陈相公和陆将军递牌子求见。”天子仿佛溺水之人见了浮木,忙道:“快请出去。”秦王被挟持一事虽非满城皆知,王府高低一向死力坦白此事,但却瞒不过陈安长与陆佑这等权贵之人,他二人刚畴前朝回到家中,一获得动静,顾不得宵禁期近,立时驱车赶来面圣。

“非也!在三弟带兵突入宫禁之前,小叔父不会有任何伤害,然骁骑儿郎也会是以不敢尽力以赴,三弟既然做得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心中早已无国无家,我们也不必顾念亲情。”苏贤从殿外出去,顾不上施礼已是一番断金截玉之言,“陛下,谢妃尚在宫中,未防里应外合,请陛下赐死谢妃!”

天子正在批阅奏章的御笔一顿,一个“心”字戛但是止,缺了最后一笔,他目光如炬,几近将殿中所跪之人的身材洞穿,细聆呼吸已乱,声音听来却还沉稳淡然:“你是说,就在秦王宅前,众目睽睽之下,秦王,被那孝子当场暗害,不知劫去了那边?”

不管终究作何决定,苏逸此番行动在旁人看来都极其不智,像是无路可走时的孤掷一注。他能暗害月奴嫁祸长兄,又将罪恶归于苏哲头上,借天子之手将苏哲贬为庶人。如果不言贤义,或是他再多一分狠戾,将梁家也一网打尽,那苏哲绝无翻身机遇。单是这份智谋的确值得称道,只是如此深谋远虑,偏生不消于正路之上,不知令多少人唏嘘。

天子已然怒极,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厉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秦王夙来宠遇麾下,到头来,竟养出了你们这群废料!”鹿鸣不敢辩白,重重叩首道:“臣自知万死难辞其咎,但郎君对臣恩重如山,恳请陛下让臣救出郎君,待得郎君安然返来,臣再以死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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