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个劈的,敢来亳州拆台,看老子出城便想跑,哪有那么轻易?”黄寿内心暗骂一句,便一骑在前,心中持续怒骂,“明天老子不把你们屎打出来,你们就不晓得马王爷有三只眼!”
不远处的树林里,高义欢领着几百弟兄,埋伏在树林两侧,没多久便见远处跑来大群的人影。
娘个劈,老子出趟城不轻易,如何能白手而回,黄寿将刀一拔,顾不得阵形,急声吼怒,“弟兄们,给老子杀!”
刘黑子屁股上被射中一铳,裤子都被鲜血浸湿,他被官军的火铳吓得半死,跑着跑着便忘了和高二哥商奉迎的事情。
明朝的军制比较混乱,有卫所,有募兵,而募兵中因为地区分歧,时候分歧,体例便也有所辨别,但眼下很多战兵,都是用戚继光的募兵时的体例,步军普通有营、部、司、局、旗、队六个级别,都是三三的体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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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寿见俄然杀出数百带甲的老贼,内心大骇,一边稳住躁动的战马,一边摆布张望检察情势,口中连连呼喊道:“不要乱,把阵结起来!”
“咦~”在火铳手前面压阵的黄寿,不由长吸了一口气,脸上有些惊诧的骂道:“这群撮鸟,比兔子还跑得快。”
高二哥领着人马从两侧杀出,他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苗刀冲在最前,劈面一名官军一刀向他砍来,他用盾牌一挡,然后一脚将其踹翻,举刀吼怒,“往里冲,把他们搅乱!”
他一吼完,便带着部属,向东逃窜,攻堡的流贼转头一看,见刘字旗绕过马家堡,往东跑,顿时便撒开丫子一起跑。
刚拉开步地,毛贼就跑了,这让黄寿有种一拳打空的感受,让他镇静起来的血液和豪情,无处开释,他看着毛贼弃械拖旗而逃,顿时有些急了。
“都尉,都尉,别跑了!”一名头子,跑得肺都快炸裂,一手撑着腿,一手拉住一瘸一拐逃命的刘黑子,气喘嘘嘘的道:“都尉,跑过了,前面已经打起来了!”
一旁的百户官,一下拉住黄寿的马缰,提示一句,“千户,谨防有诈!”
刘黑子有些茫然的转头一看,只见高义欢从两侧冲出,同追他的官军打了起来,他气喘嘘嘘,愣住脚步,有些迷惑的问道:“娘个劈的,跑过呢?”
堡垒上的马员外,瞥见官军赶来贼兵崩溃,顿时一声号令,翻开堡门杀了出来。
“冲啊!跟龟孙拼了~”
“坑爹玩意儿!”高二哥茫然的瞥见跑远的刘黑子,怒骂一句,惊诧转头的看了赵柱子一眼,后者也是一脸茫然,两人沉默一阵,高二哥不由破口痛骂,“狗日的龟孙,跑过了还他娘的跑!”
黄寿为了拿一千毛贼的人头建功,此次带出了一个司的兵力,有三百多人。看前面毛贼的模样,不像是甚么精锐,他立时信心实足,挥手命令。
高义欢扒开树枝向外看去,便见那为首的马队,追到一名流寇前面,大喝一声,迅疾非常的劈出一刀,直接砍下那流寇的人头,红色的鲜血如同泉涌,无头的尸身靠着惯性,冲出几米,扑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