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马驿是间隔建昌卫比来的一处驿站,间隔大抵是一百里。
“朕出去看看。”
很快李定国得了动静赶到御前,跪倒在地请罪道:“臣极刑。”
朱元璋设立四川行都司是为了加强对四川边地的节制,拱卫成都府。现在建昌却成了永历朝廷首要的粮食储备地,真是何其可叹。
还别说,行军大半日他是有些口渴了。
“臣束缚麾下不严,惊扰了圣驾,当是极刑。”
“嗯,不错。当初烈天子裁撤天下驿站,四川的天然也不例外。这禄马驿还是永积年间复建的,人都换了个遍。”
“晋王何罪之有?”
朱由榔赶紧将他扶起。
此举跟裁撤锦衣卫一样都是大昏招。
“晋王言重了,这件事两边都有错误,朕已经体味了。”
“你敢在陛上面前再说一遍吗?”
这倒也不难了解。这么些年天灾天灾,百姓们死的也差未几了。那些荣幸没有罹难的川民为了制止兵祸都藏进了深山里。
李定国驱马来到朱由榔的车辇前和声道。
朱由榔看了看天气,急行军的话明天也赶不到建昌卫了。
王皇后替朱由榔取下大氅,柔声问道。
沉默了半晌,朱由榔清了清嗓子道:“现现在没有西军、闯军,有的只是我大明官军。大伙儿都是为了大明而战,为的都是大明的好处。今后再敢有言此者,遵循勾惹民气论处。”
“这是在做甚么?”
当然崇祯末年阿谁局势,即便没有李自成也有王自成,孙自成。有崇祯这个昏招频出的天子在,再好的牌也会打的稀烂。
“谁来给朕解释解释这是如何回事?”
“陛下恕罪!”
他当然晓得川民和原大西军之间的仇恨,却未曾想这名驿卒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行军在外朱由榔也没有啥可讲究的,在侍从亲军的簇拥下进入驿站歇息。
...
朱由榔大怒,扫视了一番军卒。
“既如此,便驻跸在禄马驿吧。”
提起崇祯裁撤驿站这件事,朱由榔还是感到非常遗憾的。
往大了说都能够定性为叛变谋反了。
...
“如何不敢,你们这群西贼不配再进入四川一步!”
从云南入川只要一条路,那就是经过建昌。
如果他不及时表态,即便天子不说甚么,文官们的唾沫星子也能把他淹死。
稍顿了顿,朱由榔接道:“此次朕念你们是初犯就算了,都散了吧。”
朱由榔倒是没有苛责于他,微微一笑唤他送一些茶水来。
朱由榔固然没有小题大做,但并不料味着李定国能够不当回事。
从严格意义上说,李定国讲的也没有题目。
“陛下,臣妾听闻这禄马驿是厥后复建的?”
“陛...陛下,是他们先动口骂人的。”
与朱由榔设想的环境差未几,建昌卫周遭甚是萧瑟,行军几十里见不到一处人家。
一名明军兵士一边叩首一边向朱由榔解释道。
这里除了当初刘文秀屯兵留下的一万多老弱残兵,几近见不到火食。
禄马驿的驿丞何曾见过如此大的阵仗,得知天子亲临端是吓得两腿发颤,连话都说不出。
王皇后和声安抚朱由榔道。
那些方才还凶神恶煞的悍卒纷繁丢掉手中刀刃,跪倒在地。
很快驿丞便把热茶亲身送来了,经过陪侍寺人韩淼试用无毒后呈给了朱由榔。
对此朱由榔天然也不好多说甚么。
那名驿卒也是来了火气,梗着脖子回应道。
见天子如此保护于他,李定国满面惭愧道:“臣已经命人将肇事军卒重责四十军棍,以儆效尤。”
不管如何说,那些兵士在御前动刀都是大不敬。
禄马驿毗邻宁远河(后代名曰安宁河,非辽东宁远),环境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