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三水赶紧颤声答复。
“呵呵!于大哥不亏是六扇门中的公爷,这措置凶案现场可当真是在行。”
他还将两处暗桩的位置详细地说了一遍。
他很笃定,这贼人不敢冒昧。
“于大哥,劳烦你将尸身措置下,我跟这位三水兄弟聊聊。”
他嘴角挂着嘲笑,鹰目中划过一丝寒芒:“只是甚么?”
“不不不!”
“兄弟贵姓?”
这贼人痛得一声闷哼,下认识地紧攥住枪杆。
他不由暗道好险,背上已尽是盗汗。
随后,岳三水的脑中突地灵光一闪,脸上尽是谄笑之色:“大侠,最后那处暗桩是我的两个本家堂兄弟,如果您信得太小的,就由小的去为您招安了他们,如何?”
他一脸害怕地看着神采严厉的于威,对于公门中人,他是发自内心的惊骇。
这时,他看到不远处的草丛中,一个手拿弓箭的刀疤男站起家来。
唐世勋将长枪一拧,猛地抽出。
“大,大侠,小的,岳三水。”
三水的眼中划过一丝淫邪之色,鄙陋笑道:“要我说,好东西就该让兄弟们一起享用,那才叫仗义不是?咦?”
他之前是开茶社的,那对招子还算利索,因而那贼首便让他来做了这第一道暗桩的哨探。
岳三水不假思考地扳动手指答复:“此中,老贼只剩八个,新贼二十个,贼人家眷五十有一,另有灾黎青壮八十有二,妇孺一百三十四人。”
“盗窟?”
这大侠为何要问盗窟在哪?莫非,他们想去寨子里?
岳三水看到唐世勋的刻毒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说到这,岳三水又叹了口气:“哎!小的无时不刻不在想着逃出去,若只是我跟几位本家兄弟,天然逃得了。但家人们如何是好?如果拖家带口的逃,那和寻死没甚辨别。”
岳三水迷惑地眨了眨小眼睛:“大侠,此处离盗窟约莫半个时候脚程,只是您……”
“你倒会表忠心。”
俄然,一把刀架在了三水的脖子上。
唐世勋天然也看到了岳三水脸上的神采,他笑问:“三水兄弟,这道上另有几处暗桩?”
他下认识地便要取出腰间的竹哨。
唐世勋听罢后,如有所思地拍了拍岳三水的肩膀。
特别是于威,他以核阅的目光看着岳三水的一举一动。
这时,二人都听到背后仿佛有纤细的声音。
三水惊得头皮发麻,嘴上的枯草掉落在地。
大树底下。
“嘘!”
唐世勋将三水腰间的竹哨摘下来后,笑着问道。
与此同时,只听‘噗’的一声。
唐世勋和于家兄弟皆惊奇地看着他。
说罢,他又笑问:“三水老弟,前几日我偶然中见了那魏娘子一面,啧啧!生得当真斑斓,大当家对她像个宝贝似的,你说她会不会成压寨夫人?”
唐世勋蹲在三水身前,笑着做了个噤声的行动。
‘咕噜!’
但唐世勋和于威都看得出来,这岳三水能够不假思考地答复,不像是在胡编乱造。
于威和于猛此时已措置完尸身,两兄弟都紧紧地盯着岳三水。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唐世勋。
他晓得唐世勋是筹算鞠问这小贼,贰内心非常猎奇,莫非这秀才公还懂审判之道?
此贼虽生得鄙陋,但那双小眼睛非常有神,看起来非常夺目。
以他这些年抓捕和审判犯人的经向来看,这岳三水可不是个能等闲信赖的货品。
唐世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他当然不会只凭这贼人的一面之词就全信,沉吟半晌后,他又问:“另有多远到盗窟?”
本来,岳三水一家子被挟制后,为了家人的安危,才不得不落草为寇。
岳三水听到这话,不由悄悄地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