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们恭声应是,大步走向院子右边的大屋。
石大锤的眼睛瞪得老迈,心中已是忍不住破口痛骂。
他没想到这秀才如此大胆,竟敢指名道姓地当着包耿的面唾骂包直。
包参将和邓参将等人听罢,几近是异口同声地皱眉道:“索贿?”
邓参将的眼中划过一丝庞大之色。
“嗯?这!”
邓参将的眼中划过一丝忧色,旋即神采严厉地大步走进了院子左边的一间屋子内。
孙游击和那千总等人纷繁惊呼。
包参将则是一声冷哼,神采冰冷地看着唐世勋。
到了兄弟俩快三十岁时,其父已是在做了十余年牢以后被放出来了,包家又垂垂起势,并派家仆去军中寻这两兄弟。
不过当时的包耿已经升为把总,且他跟弟弟包直早已风俗了军中糊口,是以并未回家。
“邓参将!”
当时包耿和包直才十几岁,说好听点是跟随王上庸老将军,而实际上他俩跟老将军连面都没见上几次,只是在虎帐里干着杂役。
邓参将心领神会,随即故作不快地皱眉道:“包参将,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以这石大锤的身份,如何能有这等金锭?”
但是,目睹包参将的眼神愈发森然,石大锤只好瓮声瓮气地狡赖了几句。
幸而其母与王上庸老将军的夫人乃是亲戚,因而包耿和包直被奥妙送进了王老将军的虎帐,隐姓埋名。
因而他岔开话题冷声道:“不管这金锭是何人的,但唐百总以匕首挟持石百总,如此残害同僚之举,罪不成赦!”
旋即他大声喝道:“念在唐百总与他部下的几位伤员,在夺门之战中悍不畏死,挟持石百总之事本将临时略过!但是!”
包参将深思好久后,那张马脸上划过一丝狠色,不管你等设的是如何的局,但我岂会怕之?
包参将一脸挑衅地看着唐世勋,小子,我且看你如何破局?
旋即他动机急转,拿着金锭冷声道:“这又如何?”
邓参将不由暗忖,也不知这秀才是成心还是偶然?
他说本技艺下人等被石大锤给捆绑虐待,且被言语热诚。
这包耿和包直两兄弟乃是常德府人士,他俩是官宦后辈,但是在他俩十几岁时,家中突逢变故。
这时,包耿神采阴冷地开口道:“唐百总,你持刀挟持石百总,可有此事?”
要说这石大锤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他如何还不明白唐世勋有很深的背景?
他天然明白了包参将的情意,因而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来由。
这个凶险的小人!包耿不由在心中暗骂邓谦虚鄙。
包参将的神采阴晴不定,他有一种仿佛踏进了圈套的感受。
邓参将抬头一阵大笑,将石大锤手中的两块金锭夺过,并将此中一块抛给了包参将。
唐世勋故作踌躇了半晌,方才悄悄地奉告邓参将,两块王府金锭,在石大锤身上!
包耿的眼中划过一道不愉之色:“何必如此对我的人?不就是金锭吗?莫非你要说这金子乃是石百总索贿之物?”
特别是那‘杂役’二字,邓谦深知这两个字对包耿的刺激有多大。
院门口的亲兵们大声应是,走到了包参将面前。
邓参将神采严厉地看着唐世勋,沉声问道:“唐公子,此事当真?”
“回包参将的话,确有此事。”
“王府金锭?”
‘咕噜!’
待到他进入这院子后,又被旗总赖豪等人言语热诚,这难道是目无尊卑?
石大锤的手中正捧着那两锭王府金锭,他的神采非常迷惑,不晓得邓参将让他捧着金锭出来做甚?
石大锤忍不住悄悄咽了口唾沫,他晓得包耿的意义是让他狡赖不承认。
但谁知这竟然是桂王府的金锭?并且这金锭还极新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