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你说?”
韩夫人的俏脸嫣红一片,攥着衣衿娇嗔道:“你这是何为!”
韩夫人闻言不依地娇嗔道:“公子怎能拿奴家和那毒妇做比对?”
韩夫人的嘴角挂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这可不是奴家用心争光那暴虐的女人,如果公子你不信,直接去问她呗!若她承认,申明她当真对你有交谊,若她否定,呵呵!”
“哼!”
唐世勋将她的柔荑扳开,皱眉道:“又不是第一次如许,何必在我面前矜持?”
“油嘴滑舌!”
算了,想那么多干吗?唐世勋走到一旁衣架上随便拿了件阿梓的衣裳,轻柔地披着韩夫人的身上。
韩夫人感到他的体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现出昨夜两人几乎越界的含混光阴。
他将水盆放在床边以后,便要褪去韩夫人的衣裳。
她面若寒霜地说道:“在奴家内心,那人早已经死了!你很闲么?颜俊臣就给你半个时候,你还扯这些个旁枝末节何为?”
目睹她如雪的肌肤上,很多伤口已是皮开肉绽,他一脸心疼地暗骂道:“这帮人可当真下得去手!”
唐世勋体贴肠扶着韩夫人,让她侧躺在床上,低声问道:“那季嫣儿究竟是谁的女儿?”
直到进入房中,她心头的那口气方才泄了下来。
“哦,季嫣儿乃是陡军新任批示使季荣祖的嫡女,颜梓玉是季嫣儿的表姐。”
韩夫人的眸子里不由划过一抹寒光,旋即寂然一叹:“哎!奴产业然晓得他的苦处。”
唐世勋闻言剑眉微皱,低声道:“莫非,是阿梓行刺亲夫?”
“嗯,没错,恰是颜梓玉嫁人,而她的堂兄颜俊臣杀了新郎官。”
“啊?”
唐世勋的眼神清澈至极,他用一块洁净的毛巾沾了热水,细心地给韩夫人清理身上的数十道鞭伤。
若非为了救韩夫人出来,他是真不肯意让韩夫人晓得阿梓与他是如何的干系。
韩夫人调皮地吐了吐香舌:“此事说来话长呢,你如果想听,恐怕又得待上一个时候。”
“还能何为?天然是帮你疗伤了!”
她斜睨了唐世勋一眼,嘲笑道:“看来,你跟颜梓玉的干系很不普通嘛!”
唐世勋耸了耸肩道:“据董把总说,在八年前,黄千户的宗子与颜副批示使的女儿结婚,成果在送亲时颜俊臣将新郎官给杀了?那新娘子该当就是阿梓吧?”
“哦?”
韩夫人侧靠在枕头上,慢悠悠地说道:“而季嫣儿的亲外公,乃是广西都司的都批示同知吕大人,这位吕大人吧,儿子倒是有很多,但女儿只要一个,是以他只要季嫣儿这么一个宝贝外孙女。”
唐世勋此时已是帮韩夫人上好了药,他环顾了这房间一圈,不由暗自挠头。
她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檀口中几乎收回不应时宜的声音来。
目睹韩夫人面有不愉之色,唐世勋故作轻浮地抬了抬眼角,咧嘴笑道:“但夫人你风华绝貌,也只能姑息着穿那花语轩的衣裳了,嘿嘿!”
因而他故作气恼地低声道:“那黄人杰说话可当真暴虐,他不但说我是你的姘头,还说如果让你家相公晓得了,鄙人定会人头不保!话说返来,你不是说你家相公已经死了?”
韩夫人由始至终皆神采刚毅,不管是在黄人杰还是颜俊臣等人面前,她都没有透暴露痛苦之色。
此话一出,韩夫人的内心仿佛被冷水浇了个透。
韩夫人的眸子里尽是诡异之色,幽幽说道:“但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实在,颜俊臣只是个对颜梓玉言听计从的傀儡罢了。”
唐世勋扶着韩夫人坐在床沿,目睹她身上的鞭伤和血渍,皱眉道:“你等等,我去跟他们讨要些金疮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