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但是他乡遇故知啊!因而,两人喝了半个多时候后,何大财竟是邀着董爷来薛记杂货铺持续把酒言欢。
何家两兄弟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钱三爷!”
对于唐世勋的发问,董爷已经感到越来越难以作答。
何大旺与何大财惶恐地看着柴房内,忍不住紧紧地捂着嘴巴。
唐世勋仔谛听完后,沉吟不语。
“唔!”
何况他服膺取堂兄于威的叮咛,公子要做何事,莫要多管,听叮咛便是。
董爷的眼中划过一丝不屑,冷声道:“有甚想问的直说便是。”
庞丰年乃是东安县城的献贼主将庞大海的本家堂弟,因着这层干系,庞丰年得以在芦洪市任守将。
他起家翻开柴房,外边,于老7、何大旺与何大财已是到了。
到了戌时,董爷亲身做东,在赌坊旁的东街酒馆内请何大财吃酒。
丑时过半。
唐世勋将匕首抽出,用破布将匕首擦拭洁净。
“公子,但是要将这贼人的尸首给埋了?”
何家兄弟几近是异口同声地答复。
但是他毫无倦意,乃至都已忘了被捆绑的麻痹身子。
而董爷因为这事,曾跟钱三爷产生过数次冲突,这在芦洪市里可不是甚奥妙。
几两黄汤下肚,两人自是聊开了,谁知,董爷与何大财竟然还是常德府的同亲。
这等肥差,不管是董爷还是其他老贼,谁不眼热?
“董爷是吧?”
“不知!”
而何大财能够与董爷攀上干系,起码在大班货色时能得些便利。
并且董爷很有脑筋,为人也豪放,是以与各路山贼的干系都极其不错。
唐世勋不置可否地淡然一笑。
‘咕噜!’
唐世勋神采自如地负手而立,不屑道:“不就是个献贼吗?说说看,此人在庞丰年部下居于何职?”
“莫要惶恐!”
“哦。”
唐世勋在内心冷静地盘算了阵子后,去柴房里把于老七叫了出来。
董爷还是被绑在柴房内,他已经跟唐世勋聊了一个多时候。
唐世勋如有所思地笑问:“南岸和县城里的事,你也所知有限啊?”
幸亏何大财也是极其通透,董爷的银子拿多了,他如何不知会烫手?
要说这芦洪市虽非官道上的紧急之地,但因为此地的病态繁华,庞丰年这守将之位天然是个肥差。
“你究竟是谁?”
不管是薛正还是其他盗窟的大班,都是跟这钱三爷买货。
他将那团破布拿在手中把玩着,低声问道:“你真不知运送货色来芦洪市的,是哪几家本地豪族?”
董爷竟然被这位公子给杀死了?
芦洪市的船埠,就是这钱三爷在帮庞丰年打理,那但是一等一的肥差。
他让三人先去安息,寅时摆布再过来,而他则单独走进了柴房内。
目睹唐世勋这等自傲模样,何大财起码没那么心慌了,他赶紧为唐世勋解释。
唐世勋的神采略有绝望,看来问不出更多东西了,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何家兄弟说完后,迷惑地看着唐世勋,不知这位公子为何会问这些?
“你待如何?”
随后他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凝神静思。
并非何大财不晓得,而是献贼的建制极其混乱。
唐世勋缓缓摩挲动手里的乌黑色匕首,并将董爷口中的破布团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