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勋眼睛一亮,猎奇心更甚,埠头帮的帮主‘打爷’竟然早就入城了?
丁迁的嘴角抽了抽,不是吧?这深更半夜的跑出来打情骂俏?
韩夫人眨了眨眸子,本来他是在等人。
他说这话自非无的放矢,前些日子产生的事情,被害的可不但仅是张家与陈家罢了,文家的文秀才和彭家的彭四爷,一样被曾有才给抓着小辫子狠狠咬了一口。
“哦?”
“夫民气胸天下,鄙人佩服。”
“不对啊?”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渌埠头以南伍家湾的劫船案,难怪李有茂和其表兄许康宁以为,乃是文家、彭家、陈家和埠头帮所为。
而岳三水等人已是刺探到,陈劲真现在一向待在城南桃花巷中林孀妇的宅子里疗养,而芦洪市田秀才的儿子田冬福,竟是去桃花巷找过陈劲真好几次。
韩夫人幽幽一叹,苦笑道:“倒也说不上是不是我的人,只是陈劲真故意想为朝廷着力罢了。”
韩夫人暗唾一声,旋即转头看着外边空无一人的东大街,幽幽叹道:“天下崩乱如此,奴家可没有公子这等闲情逸致。”
那但是八艘大型江船!且船上另有献贼的兵士押送,如何就被劫了呢?
子时过半。
本来如此!唐世勋顿时明白了。
来者天然是飞贼丁迁,他脚步轻巧地来到前殿屋顶上,目睹唐世勋身边另有人,不由轻咦了一声,轻声笑道:“公子,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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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闻言忍不住悄悄地拧了拧唐世勋的肩膀,娇嗔道:“奴家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么?”
旋即她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古怪之色,沉声问道:“你们可知那林孀妇的宅子另有隐情?而她也并非是陈劲真等人的姘头?”
是以,唐世勋便让四麻儿手底下的两个帮众扮作商客,住进了八方堆栈,密切存眷田冬福与何大旺等人的意向。
如果他那次去盗窃林孀妇家,被那打爷发觉的话,那他岂不是要暗沟里翻船?
韩夫人白了他一眼,嘲弄道:“既然都做了这山大王,偏安一隅如何不成?将盗窟里七成的青壮与家眷卖与董把总,加上那盗窟里的金银财宝,这个夏季如何不能过?恰好却要来城里当细作!敢问公子为何会目光短浅至这等境地?”
唐世勋心有明悟,打趣道:“不是吧?陈劲真是你的人?”
陈劲真被那伪知县马仁义重重地打了一顿板子后,一脚踢出了衙门。
丁迁闻言吓得背上冒出了盗汗,心中暗道好险。
韩夫人神采冷酷地睨了他一眼,哂笑道:“还想去欺负那陈劲真?”
岳三水还悄悄跟踪过那田冬福,已是查到此人住在城东的‘八方堆栈’,岳三水还说,何大旺也在那间堆栈以内。
“油嘴滑舌!”
唐世勋微微点头,低声道:“再等等。”
“这打爷究竟是为何要如此埋没身份?”
她估摸着时候,蹙眉问:“你究竟在这意欲为何?如果不说,奴家便归去安息了!”
总之,岳三水说何大旺目前尚算无恙。
旋即她伸出玉指,指向了南边。
唐世勋撇了撇嘴否定道:“还真不是针对哪家,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啊?那老仆莫非是!”
这时,打更的更夫从东大街上颠末,并敲响了梆子。
韩夫人悄悄地哼了一声,低声道:“打爷早在一个多月之前便已悄悄入城,并一向藏在桃花巷中林孀妇的宅子里!”
“是么?”
这时,唐世勋看到一道黑影翻上了地盘祠的外墙,他立即在口中收回几声鼠叫声。
东大街,地盘祠。
他没想到在齐二春背后另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更没想到这个女人对他如此熟谙,他故作猎奇地笑道:“韩夫人,你对鄙人如此体味,该知鄙人杀的人很多,但你还敢伶仃和鄙人出来,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