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她不是跟那男人回家了吗?
“比甚么?”
“嘶。”这水可真冷啊。
吹了一会儿好了一点,长头发要吹好半天,他闲着也没事干,把手机拿起来看方才是哪个神经病给他半夜来电话。
他辛辛苦苦一天十来个小时搞直播,又是扮女人又是唱歌跳舞的,赚了整整两年才赚来的钱,说给人就给人了。就算那些人是他的亲人,说实话,也没这个理儿。
瞪了几秒水龙头后,他深吸一口气,把头塞进了水池子里。
这就是他为甚么不跟谢菲娜在一起的启事:明显只隔着一条街,却像隔着两个天下。
“娜娜,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我不成能像恋人那样喜好你,你不是我喜好的范例。”
这回买的这卸妆水真是劣质到不可, 一个眼线擦了两遍都没擦掉, 渣滓货。说好的是外洋代购呢?这他妈还不如三十块的国货洗面奶好用。
女人摸遍包里统统袋子,也没摸出来一块钱。她说:“微信吧。”
“先等等啊!把后续说完!”狗子密意呼喊。
“昂,说了。”燕凉从床上翻下来, 去卸妆了。
“那你喜好甚么范例?”
“哎哟我的老天爷, 你真穿戴女装跟那男的说你鸡儿十五点五厘米啊,哈哈哈哈哈哈, 妈呀,还切确到零点五,我的天燕子你是要笑死我吗?”
手机被他放到了一边,他持续吹头。电话通着,但是他吹着头底子听不见内里在说甚么,也不在乎谢菲娜在说甚么。
“我的大兄弟, 你真就那么说了?”
“滴,二十七,微信还是现金?”
这个小区是多少年的旧房区了,一共四栋筒子楼,不久也要拆了。
都是社会上混了几十年的人,聊一聊就晓得这个燕凉是个识相的。
手机里谢菲娜又在哭了,估计是被他有一句没一句给气到了。
燕凉想到之前那女人的做法,弯着眼睛笑了:“比鸡儿长度。”
当然了,用张晓丸醉酒的话来讲就是:妹子一抓一把,但有钱脑筋又不好使的兄弟可不好找。
“我们都不晓得的奥妙数据, 你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奉告了别的男人, 嘤嘤嘤,燕燕你过分度了……噗哈哈哈哈哈哈!”
手机传出尖叫的声音,燕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他常常如许,就是想让谢菲娜知难而退,不过这女人跟普通人不一样,她知难而上,非常让人困扰。
内裤脱了,进了浴室。燕凉把手机反扣到洗手台上,在吵吵嚷嚷的骂娘声中从洗漱台柜子里摸了个皮筋儿给头发圈上。
一个芯子里头肮脏,一个外头脸厚无耻,两人臭味相投,二见仍旧。提酒瓶干了一架今后,不打不了解,给打成了兄弟。
“你说啊,你喜好甚么样的你说啊混蛋燕凉!”
小区中间是丛林公园,丛林公园里有一个富人小区,传闻比来要扩建,他们那片小区已经被人买了,最迟后年就要开端拆迁重修,归到富人小区里头去。
“哔呷啦哔呷啦,啪啪啪啦啪,哔呷啦哔呷啦,啪啪啪啦哩啦……”
只可惜燕凉并不喜好这一款的,有钱也不好使。
他正要说等一会儿再说时,药店的门铃响了,出去一个精力状况也不如何好的女人。那女人还穿戴薄弱的衬衣西装,西裤上还印着足迹,公文包还提在手里。
未接来电2和3:谢菲娜。
电话来了三遍,都是打到主动挂断。
凉意是渗进头皮里的,不管拿毛巾如何擦都擦不掉,有种不好的预感。
燕凉没理。这个时候点打电话不是神经病就是脑残。
他给谢菲娜拨了个电话归去,劈面立马接通了:“喂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