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想理睬她。瞧她叫的倒是亲热,叫我是卫老板,叫卫苒却已经叫如玉了。我更加活力。狠狠看了卫苒一眼。
卫苒的神采刹时变了。
“瞧你,还说我爱妒忌呢,你醋劲儿更是大。不就是随便承诺个话儿吗?不管如何着,都在一个台上唱戏,大面儿上还是得让人家畴昔呀。”卫苒笑着,奉迎的靠在我身上,偷偷亲了一下我的嘴。
“还没开打呢,我看快了,快开打了。那人我也不熟谙啊,挺横,为甚么打起来?还能为甚么呀?为了抢座儿呗!”老板说。
“啊?让袁少爷给人家让座儿?那行吗?袁少爷也不是好惹的呀?人家固然老爷子不在了,那人家也是凤子龙孙啊。开打趣呢?谁不晓得啊?他寄父也是雄师阀!都罩着他呢。不探听探听,好家伙,民国四公子!堂堂天津青帮的大帮主!号称南有黄杜,北有寒云!袁寒云的名字谁不晓得啊?他甚么时候给人家让过座儿啊?我跟他说?我是谁呀?――我还活不活了?您快饶了我吧。”老板哭丧着脸,说。
“哎呦,兰花,你来了?白叔儿,早啊?”小月菊赶着站起来,号召他们。
“真的?”我听了吃了一惊,“谁呀?这么大胆量,敢抢袁少爷的座儿?”
“卫老板,明天来的倒早,您二位吃了吗?我刚打铃叫了热汤面,您也来点儿吗?”
“您为甚么不提袁少爷?奉告他们,那是给袁少爷留的座儿。”我惶恐的说。
看他们一起说话去了,我立即躲开,到了里间,卫苒也从速跟着我出去。
畴前正对戏台第一排的正中坐位都是何太太坐的,自打袁克文来恭维,阿谁坐位都是给他留着,如果他有事不来,都会提早奉告老板,能够让给别的客人坐。但是阿谁坐位是要花大钱的,给的赏钱是要比平常高出几十倍的,以是他不来,除了何太太,也几近没人敢往那儿坐。明天到底是谁呢?竟然这么霸道?
“对,对,快走吧。”老板拉着我,仓促走了出去。
“哎呦呦,卫老板,我的好无双啊,就得你去!人家全都是点名来瞧您的,您的面子才行呢!人家认得我是谁呀?甚么话都得您亲身去说去!您快去吧。除了您,谁也不可!”老板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拉着我就走。
“哎呦,我的卫老板――您如何还坐下了?都要大闹天宫了,我还拿您逗乐儿?我没事闲的我?不是平常人,是有人要和袁少爷抢座儿!我哪儿拦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