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的心更加沉重，苏然生硬地站在地上，千言万语化为一句对不起，除了跟学长说对不起，她实在不知该说些甚么。
苏然换上无菌服，跟柏紫璇一起进了ICU病房，到了顾长瑾的病床旁。他悄悄地躺在床上，除了神采比平时更白一些外，跟睡着了没甚么两样。
说到最后一句，眼泪不受节制地外涌。
顾不得想那么多，苏然穿上鞋子，回到人行道，朝着病院的方向走去。她走得急，没看到不远处一辆宾利一向迟缓地跟着她，直到她到了病院门口，才像是怕她发明一样，风驰电掣地分开。
……
苏然正筹算赤脚走归去，她的鞋子便被扔了出来，“谢……”
苏然双手局促地放在身边，又惭愧又难堪。
还是在等一会儿吧。
听此，柏紫璇总算松了一口气，心底却又有几分酸涩的。
“嗯？”苏然转过身，对上柏紫璇愤懑的目光，不天然地避开。
“……开门吧！”苏然抚摩着肚子，内心说了无数次对不起，她对不起这个孩子的处所太多了，但是她必须去见学长。
她站在病床边，看着柏紫璇蹲下身子，把脸贴到顾长瑾的手上，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他目工夫沉地盯着她，“就算为此落空南太太的位置，你也要去？”
声音里尽是担忧，该当是被南亓哲抱走她的那一幕吓到了。
但柏紫璇在身后喊住了她，“等一下。”
苏然又跟他说了两句话，便催促着他挂了电话――太冷了，她的手都快没知觉了。
“你先鄙人面等一下，我去接你。”柏紫璇的声音很冷酷，乃至还带着丝丝敌意。
可她刚开口，便被柏紫璇厉声打断了，“南太太另有甚么好踌躇的吗？你前次害死了顾爷爷，此次害得长瑾大半条命都没了，还不晓得能不能醒过来，你另有甚么脸跟长瑾联络？”
就这么孔殷？南亓哲看着车上的鞋子，眸子阴霾，然后他捡起鞋子，顺着车窗扔了出去。
柏紫璇哭了一会儿，站起来擦干眼泪，不太甘心肠说道：“但愿南太太这两天能够在病院……陪着长瑾，跟他说说话，如果他这两天还醒不过来的话，就……就不消再费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