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挑了挑眉,“以我的聪明才干,当然做甚么都是佼佼者了,话说奶奶你为甚么不早点奉告我这件事,好让我早做筹办呢?”
“啊啊啊啊,”听奶奶说到这里,沈岳还没表态,闻杰就已大受刺激地惨叫了起来,扑进了心上人的怀里——“也就是说,你本来就只要三十年的寿命,现在都已经二十九岁零九个月了!再加上你剩下的寿命还分了我一半,那我们岂不是度完蜜月就要告别天下啦?!”
“对不起,奶奶,我自发得聪明,实在痴钝得要命……”沈岳越想越感觉忸捏至极,闻杰见他难过,就把本身的肩膀借他靠着,无声地表示安抚。
“他究竟干了甚么天怒人怨的事?”夫夫俩对视了一眼,相互的脸上都挂着极其类似的八卦神采。
“没错啊,就是要搞到老岳家血脉断绝才罢休,你改姓都没用的!”奶奶拉长了脸。
“咳咳,感谢奶奶。”闻杰咧了咧嘴,一语双关,既感激奶奶安抚了或人,更要感激奶奶潜移默化地把她孙子养成了个“禁-欲派”,不然或人现在说不定连儿子都有了,哪还轮获得他来“介入”?
“啊?!”沈岳怔了怔,“我太爷爷还在人间?”这的确又是一个神转折啊,算算看,他太爷爷少说也有一百一十岁了吧?竟然还是活生生的?对比起他英年早逝的儿孙,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奶奶这安抚乖孙的手腕才真是够老辣,话题一转就搞得沈岳哭笑不得,之前的难过也莫名地窜改成了“难受”:憋出来的!
“唉,”奶奶长叹了一口气,说:“实在早在你才一岁多的时候,我就故意要给你找个高人做师父的,但你底子就没有那方面的资质啊,高人也教不了你甚么,以是我就想着,还不如让你去过正凡人的糊口呢,何需求背负这重担呢?有我来帮你担着就好啦,即便到头来你怪我瞒你骗你,我也不悔怨!”
“那岳家人究竟是从哪一代开端……这么衰的啊?”闻杰皱起了脸。
“哎哎,不是这么算的啊呆宝,”奶奶伸手过来揉了一把闻杰的呆毛,“只能说我的乖孙在满三十岁的当天会遭受存亡危急,可这并不代表他的普通寿命只要三十啊,一旦过了那道坎儿,活到八十九十都没甚么题目,就算是分你一半寿命也充足你们度几百次蜜月啦!”
“屁,他就是个老混蛋!”
“全中!”奶奶竖起了大拇指,“看来乖孙你比来做了很多这方面的功课啊。”
没想到,当话题转到沈岳的太爷爷身上,八十多岁的沈奶奶竟像个元气少女似的握紧了拳头一个劲地挥动,仿佛恨不得把每一拳都锤到或人的老脸上……
“是我的……太爷爷惹的费事?”沈岳深吸了一口气。
——“莫非说,我太爷爷他白叟家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沈岳感受他终究揭开了家学渊源的奥秘一角。
“噗!”
“猜的,”沈岳摊了摊手,瞅着神态类似、双双瞪圆了眼睛的老顽童和阿飘,说:“六十年前干掉我爷爷、三十年前干掉我爸,再过两三个月还要来干掉我,并且都选在生日当天脱手,这是人能做到的事吗?即便真有甚么世外高人能够做到,这诡异的规律也完整偏离了正凡人的脑回路,倒像是奇闻异事里的血脉谩骂,应当是我们家祖上招惹了甚么大费事,再加上奶奶还问呆宝能不能打,那不是厉鬼是甚么?”
“哎,我的乖孙那里痴钝了,明显就是很聪明啊,只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嘛,”奶奶拍拍沈岳的背,“再说了,真正该报歉的是我才对,不但坦白了这么一件大事,还用心影响你,不让你去找工具,害你憋得很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