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向晨的神情也滞了一下，随即嘿嘿一笑：“痴人，明显是你扮大夫，易馨扮护士，每次都要我当病人，然后拿绣花针当针筒给我注射。没想到有一次真的扎到了我屁股里……”他话说一半，也顿住了。
“向晨，用饭了。”颜晗摆好碗筷，昂首叫道，恰对上他庞大的眼神。他正扶着把手，面色通红，嘴唇微肿，恰是发热过后的症状。
段向晨点点头，颤动手腕夹起一个饺子塞到了嘴里。
那袋饺子，还是他们从镇上买了带返来的，芹菜猪肉馅，他最爱的味道。他不晓得他在楼梯口站了多久，就一向站在那边看着她。热腾腾的的饺子出锅了，像一个个白胖胖的娃娃，水晶般剔透的白皮还透着翠绿，披发着诱人香气。桌上两盘菜，一个是西红柿炒蛋，一个是酸菜豆腐汤。这两样菜，是她的最爱，二十几年都没变过。
思及此，段向晨就如得了失语症普通，嘴唇颤抖着，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他能感遭到痛，能听到隔着木地板传来的锅碗瓢盆声，他乃至能闻到夏季傍晚奇特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