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顾舒曼和迟煜密切地走出餐厅,齐藤的笑冷下来,酷似辛伽的脸上一片淡然,非常不屑的模样。
“昔日在英国的时候,冬夜里飘雪,我和同去的蜜斯姐总爱趁这个时候出来赏雪!”
“真是太巧了!”
或许因为明天去了一向想去的音乐会,她表情很好,也不似常日里那样端庄得让人感觉有间隔,倒真真像个她这般春秋的少女应有的活泼。
他收枪的行动行云流水,仿佛曾做过很多次,已经构成了惯性。
闻言顾舒曼笑了,像一株最美最素净的梅花。
她独一记得的,只要那天音乐声里,男人冷峻美好的侧脸,和他一贯淡然的脸上,带笑的刹时。
没由来地,心头一沉,迟煜的声音听起来很和顺,“……既然那么想家,当时又为何要去呢?”
她很想主动一点揽着他的脖子吻上去,但是碍于人设是个温婉矜持的大师闺秀,她还是忍住了。
小口喝了些垫肚子,顾舒曼放下勺子为等下的正餐做筹办,昂首就见迟煜的碗已经空了。
细雪纷繁落下,她浅蓝色的大衣有些湿了,冷冷贴在身上,冻得人从心底发冷。
迷惑地看着他,她觉得他是难以决定,因而便主动先容:“这里的菜式都很好吃,点哪一种都不会有遗憾。”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话是这么说,她没表示出一丝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