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她现在另有一个不好的风俗,睡觉必然要开着灯,小夜灯都不管用,必然要很亮的那种。
这话像是活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沙哑、衰弱,另有点认命的感受。
拯救?
“您甭管,先往前开。”
对方的手又抓住了她的肩膀,她这回摆脱不得,只好扯着嗓子喊:“救――”
于宥松了一口气,盗汗浸湿了额前的刘海,混乱地贴在脸颊上。
顾齐言眼皮都不抬一下,骨节清楚的手握着笔,不时在质料上做些注释。笔迹矫若惊龙,骨气洞达。
咔哒一声,顾齐言合上笔,昂首看他,“如何不在客堂等着?”
求求你们放了我?
顾齐言顿了顿,干脆欺身压了上去。蓦地,于宥感到身下一沉,无形的压力覆盖在她上方。
于宥的身子都僵了,精力高度集合,耳边一点动静都能让她心跳加快。
“先生,我们也不想的。”
氛围堕入了诡异的沉寂,静到相互的呼吸与心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被子被翻开。
因为甚么都看不见,她咽了咽口水,更加严峻了。
她如何会解气?要晓得她最想抽的人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