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微露绝望之色,季德却好象对孟九成更有兴趣,开口问道:“孟官人刚才所言,见地非同普通。北地义兵以抗金为己任,蒙亦以金为敌,若投宋不成,以抗金大业为重,反投蒙古,或也是挑选之一吧?”
只要孟九成行礼过后,风俗性地挠了挠下巴,这名字有点熟谙,但却一时想不起来。
王忠峰为之语结,固然内心另有不甘,但北地的景象他还是晓得的,孟九成说得并没有错。
北地义兵因为民族的干系,自是以投宋为第一挑选。但汗青上,南宋朝廷只是操纵,却不信赖,分化崩溃、赋税节制、挑拔相攻等手腕无所不消。终使部分义兵为之心寒,如石珪、严实等便转投蒙古。
以是,孟九成等人说话甚是随便。可没想到,还真有人偷听并喝采。
中午,孟九成等人随便找了家酒楼,吃喝着,他不由收回了感慨,“高山凿湖,工程甚大啊!”
王忠峰也听出了季先的口音,又见他生得粗暴,顿生亲热之感,笑道:“公然令人欣喜,足下若不嫌弃,同坐相叙如何?”
孟九成以为这才是正着。但宋廷明显已经患上了恐金症,或是丧失了进取之心,恐怕是以获咎金国,而不肯施以援手。只是袖手旁观地看着叛金武装浴血奋战,却屡遭失利的危境。固然应纯之、贾涉等处所官员深知边防之首要、宋金的真假,多次上书,却仍然不得采取。
王忠峰脸上显出愤激之色,嘲笑道:“丧地失民,却不思规复,还把南归之民视为仇敌,视为盗贼,封闭淮水,戮之焚之。如此朝廷,令民气寒。北地英豪抖擞抗金,却一定肯投宋。”
定远,别名定城,本属濠州(现安徽凤阳县)。原为金兵所占,直到嘉定四年(1211年)金兵退去,才有宋官前去接掌,县治又迁回旧址并筑土城。
至于凿湖,孟九成也不反对。抗战期间,为了停止鬼子的机器化军队,还挖道沟啥的呢!应纯之的假想中规中矩,除了工程量大、耗时长以外,倒也无可厚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