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想了想,说道:“奴家可寄身于黑袋当中,纵是白天也无碍。只是恩公却需派一人携袋前去独树浦,奴家夜间前去查探,白天便返回藏身。如此,可保万全。”
陈鸿渐欣然若失,坐下来无精打采地喝着闷酒,不一会儿眼睛就迷离起来,嘴里唱着三五不连的诗词。
“娘子――”陈鸿渐赶快伸手号召,热忱地说道:“不必如此仓猝,且吃些酒菜。”
“那――”陈鸿渐感觉有酒有美人,如许的景象实在难有,眨了眨眼睛,又想编个借口让梅儿多留些时候。
只不过,陈鸿渐胆量小,会不会怕鬼呢?
且说陈鸿渐,遵循孟九成的主张,扮做墨客,临时仆佣梁二铁则背了个书箧,二人先走水路,再乘船而下,当日中午便赶到了独树浦。
梅儿道了个万福,莺声道:“但是陈官人?奴家有礼了。”
不错,很好。我自运筹帷幄,别人跑腿干活儿。陈鸿渐感觉正该如此,嘉奖了梁二铁几句,便叫店家摆上酒肉果蔬,两人在房中吃喝起来。
梁二铁见陈鸿渐已经喝多,只好把他扶到床榻,好不轻易才让他闭嘴睡觉。又待了一会儿,梁二铁见陈鸿渐已经睡沉,便自去外间歇息。
陈鸿渐感觉打断了他的构思,不欢畅地摆了摆手,可转念一想,这是为唐娘子办事,还是要办得既快又好。他从身上拿出黑布袋,抚摩着,唤道:“梅儿,梅儿,梅儿。”
弃船登岸,陈鸿渐二人先找了个堆栈住下。这里的前提天然是不比县城,但堆栈就在河边。举目了望,河水奔腾,船帆摇摆,倒也另是一番气象。
嗯,这也不难办。孟九成略一沉吟,便想到了合适之人。如果晓得是为唐娘子办事,那郭臣还不屁颠屁颠地跑去。另有那陈鸿渐,也是个看着端庄的闷骚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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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娘子,几时返来的?”陈鸿渐披衣下床,点着了灯烛。
“免礼,免礼。”陈鸿渐起家一揖,客气地说道:“小生陈鸿渐,这厢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