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有两人便感了兴趣。
思及六郎下月就要了局,徐夫人当下便令卢管事去密查廊房之事,再不准六郎用心家事。六郎自知了局事大,倒也不执意于此。只叫七郎学着理些事体。
守礼听了也未再问,只说些中秋嘉话之语。
本来本朝酒水朝廷专卖,每州每府均设有大酒库或酒楼,既酿酒也做酒水买卖,每岁入入不菲。别的商户或老百姓却不得私行酿酒,只能自官府酒楼中去沽。清平县的新安库也有些年初,还是官家未南迁之时所设。现在国度小安,贩子繁华,这老酒库便有些不应时宜。
七郎自是承诺,回身便奉告容娘,自有容娘操心。
此处乃县城阵势高处,窗外,城中灯火一起迤逦向南,又折了一回,火线农田平坦,月光融融。街上人声模糊,河中星光点点。此处却甚是安好,时有狗吠声传来,或有哪家小儿哇哇哭闹,愈发显得此处清幽。附近倒是一道山丘,树木模糊,想是有桂花树,花香阵阵。
“我找的这地儿好倒是真真的,守礼兄,但是?”
忽觉身后沉寂,守礼侧头,那几小我却也在看向容娘那边,伯文还朝他挤了挤眼,赵东楼却嘴角弯弯,饶有兴趣地看着那边。
现在城中街道皆往临安方向而去,密密匝匝只插不进一只蚊子腿去。再往前就是农田,现在朝廷惟农是举,备有法规,也无人敢去占用它。唯城北房屋稀松些,只人迹希少。
此时清平县街道灯火透明,那县衙大门挂了偌大红纱灯笼,映得门前通亮,小娃们聚在此踢毽子,骑竹马,嘻戏成趣。县衙居城中,往南而去,一众商户皆点起各式灯笼,光彩闪动,灿烂生辉,别是一番风味。灯下笑容盈盈,人声此起彼伏。此时连贩子的叫喊声中都带了几分平和喜意,不若常日吃紧招客。
守礼守平这两日倒是非常繁忙,日日天擦黑方到家。徐夫人甚觉奇特,晚餐后便唤过守礼一旁扣问。
一行人捡了一处洁净河滩,月色昭昭,流水潺潺,非常舒畅。河中已有了很多灯,随河水缓缓流淌。婢女给每位小娘子递上一盏朱红羊皮小灯,玉娘与五娘欢乐非常,点了灯便往水中送。容娘却要小环再去找六郎要一盏来,六郎只道她贪玩,也由得她去。
本来自那日高超达言及廊房之利,守礼便想到家中破钞日增,又添了叔父一家,恐田产所得不敷家用,便去城中看望廊房之事。
那新来的赵兄却很显出些分歧来,谈笑不羁萧洒,却也不过分;话语不俗,且常常观点出众。可惜风骚外露,谈笑间便欲唤了姐儿来唱曲,六郎忙制止了,伯文笑着解释有家中姐妹在此。那赵兄方才罢休。
一时清平县中商店林立,很多临安特有之物现在清平县中也可见到。守礼方知高大郎所言非虚,便欲寻块地来也建几间房。这两日两兄弟倒是忙此事去了。
那边四位郎君谈笑风生,世人的声音清楚可闻。
守礼忙问道:“此话可当真?”
她在思念谁?父母?曼娘?
容娘心中抱怨,不知兄长何故寻了如此一个有趣场合。四娘却笑了笑,自往那窗前站了。夜风吹过,带来一阵桂花暗香,四娘站的入迷,玉娘与五娘好耍,也跑畴昔,趴在那窗户上往外了望。容娘怕玉娘奸刁,忙丢了手中茶盏,去抓玉娘。不经意间一撇,窗外倒是一派另样风景。
“我原道我寻的地儿不错吧,贩子小民才往那热烈处凑,瞧瞧,这地儿多清幽!那边热烈也瞧得,风景也可赏得,两相便宜!”仲武非常对劲。
一时上得点心果子,小娘子们喝茶说些话儿。容娘与四娘不甚靠近,说得几句话便再无二话,五娘子自与玉娘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