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起火了,快些救火哩!”那婆子一声惨叫,一颠一颠的去寻家伙取水灭火。那男人瞧见,踢了八斤一脚,骂了一声,也忙忙的去救火了。那狗哼哼的,倒也跟着去了。
容娘坐在约好的屋檐下悄悄的等候,初冬的日头,晒在身上,真是非常的和缓,竟有些想睡呢!
不想容娘两个,并未走远,正躲在劈面院中呢!
容娘的内心空了一个洞,一个庞大的,没法填满的洞。这里一屋一舍,一草一木,街上的店铺,路上的行人,尽皆陌生。
他那话喊得绝,连里头想趁机沾点便宜的那位听了,也止了色心,气冲冲的出来了。
这一起行来,两人并无见到张炳才的一丝踪迹,正欢畅摆脱了那厮,痛快的很。莫非,他专守在这富阳,等着两人一头撞出去?富阳是回清平的必经之路,他若如此,岂不恰好将两人一瓮捉了?
身后,一个高大的青衣郎君打量好久,终究唤道:“容娘,你往那边去?”
那男人瞧了一眼院中狼狈,忽地问道:“那小娘子呢?”
八斤说:“阿姐,我们要回家了。”两人沿途相伴,便做了姐弟相称。
八斤声嘶力竭,身上被男人打的生疼,腿上也被恶狗咬了几口,绝望之际,贰心中更加激愤,只捡了最暴虐的话语来骂!
这一起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