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张家只要这么一个独儿,如果男根有损,现在他一妻一妾皆没有身子,张家岂不竭子绝孙?
外头那人游移了半晌,答道:“小娘子,你且放心养着,把身子养好。如有机遇,我定帮你。”言罢,仍旧仓促去了。
然那群大汉收了张炳才叮嘱,倒是一点都不敢伤她。只大手一捞,便将她制住,用绳索捆了,又用布条塞了嘴,将她绑往张家。
她身边的婆子们约莫是做惯了此事,手中早已备了家伙,一个手中握了一根两指粗细的草绳,一个手中捏了一根颀长的簪子,往容娘逼来。
容娘心中冷哼一声,抬起一脚,用膝盖狠狠顶了上去。这还是南逃途中,娘子们遁藏恶棍骚.扰的绝技!
阿谁和顺的声音再度响起:“小娘子,快些喝了吧,我问过郎中,郎中说应是着了寒,喝几剂药便好了。”
这些日子的境遇实是一波三折,虽不及南逃路上遇见金人那般凶恶,本身也是下过几次必死的决计的。
沿途还是黑漆漆的,那群男人谈笑不断,冷巷当中除了他们的说话声,并无其他声响,吓煞人的空寂。
不知又要靠这饭团过几日哩!干脆气候尚寒,多兜几日也无妨。那该死的卞氏,如此暴虐!
这是第几日了?
本日的看管最喜偷懒,又有些贪婪。外头有人小声的说话,约莫是给了他些好处,他便走开了。
……
容娘摸索着身边的墙壁,那是她用木棍刻下的印痕,一条比一条深,倒也摸的清楚,共有十二条。
身边的柴草,实是好东西。干草垫在身下,又能保暖,躺着也舒畅些。至于那捆干柴么,容娘腿疼之时,折了棍子来练字,狠狠的在地上尽情誊写。如此,倒是不挑时候,黑暗中也可写来,摆布不看好孬。
容娘摸了摸本身的腰际,现在倒没那么疼了。那样锋利的簪子,又恰好挑了腰间的软肉扎,锥心裂肺的痛,直痛得本身几欲咬舌。小腿上被那根草绳抽的浮肿,现在仍然疼的短长。碰到下雨天时,那种痛,便从腿上一阵一阵,伸展传到上身,传到内心,实是难以忍耐。
那晚,容娘被几个大汉围住,无处可躲。她手中攥了婆婆给的另一只金钗,只待有人上来,便要狠狠刺他一下。落到如此地步,容娘心中反倒不那么惊骇了,只待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若要本身哀哀戚戚的自行了断,哼,却不能够!
容娘大喜,颤微微的端起碗,一饮而尽。她吃紧的将碗仍推了归去,道:“再给一碗。”
容娘不由笑了一笑,本身竟然于此紧急关头,想起血气虚亏之事,真是荒唐。
容娘怔了一怔,回道:“不知怎的,心中闷得短长,又烧,难受得紧。”
张炳才心中大为对劲,思念已久的才子在侧,他不由一番冲动。如此美人,又桀骜不驯,比起那温驯听话的小娘子,风趣多了。如果剥光衣裳,洗的香喷喷的,白嫩嫩的,不知是如何一番滋味呢!
六郎,你在那边?
那头一愣,回说八斤无碍,转头便给他送吃食去。她仍催问容娘的身材。
那些仆人们手忙脚乱,将张炳才抬出去了。反倒将容娘落在房中,无人理睬。可惜门窗紧闭,无从逃脱。
如果有水就好了,容娘的心中烧得短长,只欲得口水降一降温。想些甚么能生些津液么?
待到曙光初现,门口呈现了细碎的声响,容娘一惊,完整复苏。她细心的听着那响动。斯须,门底下的小洞被翻开,一只碗推了出去。
如此断断续续吃了几日药汤,心中倒也不烧了。如果那卞氏不来捣蛋,这日子倒也并不难过,容娘心道。
容娘认识浑沌,只感觉喉咙又干又疼。她用力的咽了咽,又舔了舔嘴唇。然口中津液干枯,舌头舔到嘴唇,只觉粗粝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