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娘心中翻滚,想到那些被关押在小跨院内的日子,惶恐不安,似遭抛弃,心中孤苦,夜夜展转不得入眠。偏乳娘又不得见,内心的镇静惊骇无人诉说,只得紧紧捏了针线,将一腔心机锁住在一方方小小的帕子上。本来,这统统,不过是张四娘与婉娘的嫉恨!
赵东楼也不客气,持箸就食。
公然,话音刚落,卫大娘的脚步声响起,春雨打帘让进,小环接过来一一摆放。容娘一瞧,一样是腊八粥,这位“二哥”的就有四样小菜相配,超越她这位端庄小娘子的配给!
容娘听得胡涂,不由问道:“此事与张四娘和婉姐有何干系?”
娥娘羞得满脸通红,直欲钻了地洞去。便是李子夫,在隔壁听了也是坐立不安。
冬至后第三个戌日,祭奠百神,是为腊日。
容娘听到陌生郎君的声音,不由一惊,再不肯与人有任何牵涉,便仓猝侧首避开。
“那又与婉姐何干?”容娘心中悲惨,冷冷问道。
容娘吃紧的来到暖阁里,乍一会面,欣喜交集!
容娘按捺住心头翻滚的情感,笑道:“我并无不当。家里才刚给我送来了很多物事,家人对我仍旧,不过是来此处避一避风头罢了。”
容娘重重的吸了几口气味,倍觉饥饿。小环与春雨两个也急不成耐,忙忙的清算好屋内,便去厨房帮卫大娘盛粥。几人吃得热气腾腾,出了一身薄汗。
娥娘呐呐,再无话可回。
守惟兄妹自不待言,屋中阿谁不竭烦躁踱步的娘子,不是许三娘却又是谁?
赵东楼滑头笑道:“我各家的都吃了一口,在五脏庙内他们本身便混在一处了,甚好。容娘无妨先参杂了,再好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