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药的差事叫容娘接了。她只说了一句话:“你心甘甘心在此看着一个妇人么?”
徐守中看看城外,六合浑沌,万物冷落,平原荒凉,长河若练,不见活物,一片肃杀之气。
四喜劈面本来,他见容娘无碍,长舒了一口气,道:“娘子可别乱跑了,如果金兵攻来,娘子待在府衙中最为安然。”
四喜愣住,继而笑道:“不饿。”
魏大觑了一眼,想到这位娘子在路上的特异行动,便打着胆量起了身,趁便乐呵呵的号召着其别人起来。
他婆娘在路上没少呵叱容娘,此时见了,非常不美意义。她仗着本身是婆娘,便踅着走近容娘,奉迎地请容娘去坐。
容娘冷冷的瞧了一眼,仍去看火。
四喜捧着信,听着外头动静,便如兵士听到了战鼓的呼唤普通,急着去行兵士的职责。但娘子这边,他也不能丢下,她那般惨,那般弱,怎能无人保护呢?若她再想不开,郎君可如何是好?好不轻易两人相聚,怎好叫郎君再死一次心?
想到容娘,他侧头瞧了一眼甜睡中的妇人。她的脸上泪痕班驳,乱发沾在脸上,眼睛紧闭,声气不闻。
四喜叹了一口气,低头沮丧的去厨房熬药。他一心挂念几头,一会儿跑出大门去看看外头繁忙的兵士们,一会儿去里头喊几声娘子,然后吃紧的跑到厨房里头看一回药,忙的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