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娘,出来吧。”
寂静。
守中沉声相唤,容娘咬唇,好一会儿方才开门出去。
郎中给徐守中看过,再过两日,想来便可上路了。徐守中的驻地原在泸州,在寿州担搁这好久,也该归去了。
两情相悦,自有一番缠绵缠绵、旖旎风景。
赵东楼看着面前的容娘,一身郎君的广大服饰,更加显得身子肥胖,腰肢堪怜。她的脸更加小,的确只剩下一双眼睛了。那双眼睛恰好含了泪,清汪汪的,叫民气里发软。
公然小别胜新婚,大别更似人生爱恋重新来过啊。
现在,她无脸见他。
容娘非常低沉,两手绞做一处,内心非常惭愧。
赵东楼将背往椅上一靠,眼睛微眯,看容娘如何回话。
赵东楼公然怒容满面,他窜改亦很多,唇上留了须,昔日翩翩少年郎现在更显威武。只是他现下目中肝火,仍叫容娘想起昔日阿谁小郡王来。
过往各种,她曾有青梅竹马,他亦有结发之情。但是运气将他们绑在了一起,他的铮铮铁骨、赤子情怀,叫她敬慕;她的和顺体贴、知己之深叫他动容。本来这般世事,是叫他们相遇相知,不离不弃。
胶葛中有甜美有苦痛,甜时如水乳融会,痛时如存亡断绝。
春的缠绵,夏的热烈,秋的神韵。冬的沉淀,各种滋味,在心头涌过。
守中停了脚步,对容娘道:“你回房去。”
赵东楼是听到动静,特地从江南路赶来看徐守中。郎君之间交谊不需计算,两人同为武将,亦无文人那般踏实客气。守中让进堂屋。两人便就朝廷军中百般事件说将开来。
“温容,你出来!”
开箱之际,那股异香叫他讨厌,他喜好容娘身上洁净清爽的味道,叫人安宁。
徐守中的黑眸愈深,他忽道:“嗯。我尝尝。”
徐守中瞧见,蹙眉道:“穿我的衣裳便可,翻那些做甚么。待回泸州再购置新的。”
吵嘴清楚的眸子里有丝埋没的笑意,她特地的。守中恰是用药,不宜吃浓茶。他要了几次,容娘应了。只是沏出来的茶水老是这般寡淡。
容娘错愕,秋水般的眸子里尽是不解,不是才刚答过么?
“那日在泸州,未曾出来相认,是容娘不是……。”
徐守中一旁看到,道:“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