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便在外院与卢管事记账,很快到来。
卢管事亦点头称是。
容娘闷闷坐了,陪着扒了半碗饭。她心中急欲听大郎说个明白,眼巴巴的瞅着大郎用毕,忙斟上茶,搁在大郎面前。
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短促,说到背面,却又悲伤不已,嚎啕大哭起来。
“得,叔父告与你!那徐显之但是咱家的宝,你阿爷的小四郎,你们的四叔!呵,四郎但是玉树临风、俶傥风骚之人啊。那卞氏如此丑恶。他也下得了……!”
守唯一向对峙,此等丑事,卞家定不肯张扬,故此不必担忧。再者,那人绝非他的小叔,他可包管。
然一听之下,容娘更加不解,她皱了眉头问道:“既如此,四叔怎会行此……肮脏之事?”
卢管事哑然。当日的老节度使也是赫赫驰名的人物,大郎之事朝野尽知,如故意探听,天然不难。何况,那卞氏伯父位居正四品,人脉广漠,比起现在的徐府,倒是权大气粗啊!
容娘听到此处,心中也是大惊。若果如此,难道……?
“那传闻中的“徐显之”,你可曾见过?”卢管事问道。他也是存了万一之想,八斤便如一只城中的小老鼠普通,每个角落都钻出来过。
“小叔!”
老夫人笑的暗澹,睛里却垂垂的润出泪水来,漫过保养得宜的脸颊,满盈出一种近乎悲哀欲绝的氛围。
容娘出得门来,命小环速去寻二郎及两位管事,又叫人去传八斤。她本身则直奔理事的側厅,等待几人到来。
二郎却道:“四叔人很好,温文尔雅,书读得极好,小时也带我们玩过。当年南下,却不知小婆婆与四叔逃往那边了?”
容娘寂然,道:“你先去吧。”
“官人!”
说罢,进之扬长而去。那三个小妇思忖此事事关老夫人脸面,不好立在跟前,便远远的辞职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