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甲乃至将昌明的积储打了包裹,交与沈夫人,说是昌明已然交代了,他孤苦一人,只要这么个牵挂,托白甲将他平生积储交与沈夫人,若得她平生无虞,也了了他一桩苦衷。
此话说来倒也简朴。昌明自合肥返来,马不断蹄的为了守中之事做些安插,背上之伤也未如何理睬。待忙完了事,背上伤口恶化,竟然建议烧来。他烧的晕晕沉沉,白甲请了郎中看了,却又派了八斤去沈夫人宅里传话,说昌明受了重伤,现在昏倒不醒,若沈夫人情愿,可来会个生面。
守中返来以后便去了转头沟,容娘不好去见,只得叮咛了管事,叫管事带着那几个贩子去几个亲戚家里走一回,引见一下。此事却不好勉强,也不晓得粮种好孬,待到来岁方才晓得呢!
沈夫人吓得心胆俱裂,只当这便是遗言,当下哭晕在昌明身上。昌明却糊里胡涂的睁了眼睛,道:“你是承诺了么?”
“那小妇你可放了吧,没得难堪人家,摆布我们也待不了好久了,算为我们此后的孩儿积福,可好?”
“说。”卞氏蓦地伸开眼,喝道。
卞氏虽不欲放,却喜徐郎仁义,与那闲汉分歧。如此郎君,想来自是夫君!她不肯扫徐郎的兴,便对窗外道:“放了那贱人归家去吧。”
婢女忙去小灶上温着的水打了一盆,低头端进房去。所喜卞氏不肯婢女婢候徐郎,竟亲身下床,沾了帕子,替徐郎清算。徐郎温馨的叹道:“还是琴娘会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