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后,像是在瞑目深思的林老樵终究开口了。
“有甚么好包涵的,这山这水又不是老樵家的,是老天爷留下来与人便利的。既然内里有家眷,老樵我还是不出去了。”
三人一狼的眼神,在林老樵开口以后,顿时从希冀变成了火气,你要不可早说啊,恰好是调人胃口半晌,最后却没米下锅,这不是气死人么?
“贵庚?”
说出“贵庚”两字后林老爷子的茫然让刘涚肯定这老樵方才该是没有扯谎,真属于那种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心中警戒再度降落的同时,也改口用浅显易懂的话问道。
“哦,老爷子本年多少岁了?”
听刘涚这么一说,老樵也不矫情,跨了一步站在山洞前面,倒是将斗笠蓑衣都摘了,才钻进山洞内里。
刘涚但是看过,四周除了这山洞再没有甚么能够遮风避雨的处所,而这雨一时三刻怕也停不下来,看那老樵年纪不小,如果风雨之下受了风寒才真恰是费事。
林老樵像是没有嗅到这山洞氛围里飘零的火药味,竟然还摊开双手,又将话给反复了一遍。
“是呀是呀,老樵我固然不成,但总有人能治呀!”林老樵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挤出一抹不晓得是苦还是笑的神采,眼角的皱纹挤做一团,猛冲刘涚点着头!
既然是老樵,如何没有背着柴火?说是下雨没有背柴火也就罢了,刘涚前前后后的看了,这老樵身上也没有斧子,倒是粗布皂衣的腰带上,系着一个竹笼子。
因为有板车堵着山洞,将这个并不开阔的山洞大半的流派都遮了,以是刘涚需求戍守的空地并不大。而此时狼王小玉则是紧贴着早已经湿透的板车轱轳,一半的身材在山洞内里,普通在内里。
篝火上架着罐子,那是刘涚在竹篱笆盗窟里搜出来的战利品,用来烧烧热水,煮煮汤甚么的大有效处。刘涚感觉老樵应当是瞥见了那罐子,才会拿出草药给他熬。
林老樵砸吧砸吧嘴,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游移。
“林老爷子本年贵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