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早在一两年前,陆靖元的表兄便同他夸耀过,说是家中养有一个名为曲嫣的绝色舞妓,当时他并未在乎,这时听到这个名字,当即忆起此事来,不由又问道:“你是个舞妓对罢?”听到这话,林嫣儿臻首微垂,道:“是,嫣儿出身轻贱,本来在姨母家中是司职服侍来宾的舞妓……”
那女子轻声笑道:“夫人见到奴儿第一面,便说奴儿像那位杨儿姊姊,路上三位叔叔也不住的与我提起那位杨儿姊姊,说奴儿如何如何像她。”
她不想再归去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糊口,来时路上她便已想好,不管陆靖元是老是丑,她都要使尽浑身解数,来讨得他宠嬖,只要如许,她才气勉强作为一小我,而非能够买卖的物品,如果运气好的话,陆靖元也答应以给她一个妾室身份,这么一来,她便彻完整底的成为了一小我,固然只是作为从属品存在的人。
俞观泰等人见状相视一笑,陆靖元苦恋苏杨儿多年,陆家高低无人不知,他们开初见到这名女子时,也深感惊奇,因为她实在太像那苏家小娘子了,不但边幅酷似,就连神情举止也像到了极处,当然他们三人所见到的只是之前的苏杨儿,如若让他们见到眼下阿谁刁蛮率性,大大咧咧的假女人,恐怕又是另一番设法了。
“本来如此……”
实在,她从未敢想本身的新主子竟会是如许一个漂亮少年,见到陆靖元的第一面,她便不由欣喜,因为像她这类人没得选,她只是个能够被仆人赠来送去的东西,可陆靖元像是对她舞妓的身份非常嫌弃,一时急的眼泪流了下来。
陆靖元见了,烦恼更甚,苏杨儿同他哭哭啼啼也就罢了,一个婊子竟然也敢同他哭?
林曲嫣忙道:“情愿。”
陆靖元闻言反而不信,悄悄将她推开,实在他并不如安在乎林曲嫣出身如何,只因她与苏杨儿实在太像了,让他忍不住将一腔肝火宣泄在她身上。
当下他坐到床边,望着她道:“既然情愿,你还怔着做甚么,还不过快点滚过来跪下?”他一面说着,一面解下了腰间玉带,林曲嫣见状,又惊又喜,强忍着羞意与惧意,款款走到他身前,缓缓跪倒在地,她是受过练习的,她晓得男人最想要甚么。
“林曲嫣……”
陆靖元悄悄叹了口气,问道:“你叫甚么名字,为何故前在家中没有见过你?”
林曲嫣抛下了最后一点女子矜持,将柔滑的身子贴了上去,道:“嫣儿从未服侍过其他男人,嫣儿情愿服侍官人,官人是嫣儿服侍的第……第一个男人……”
稀少烛影中,陆靖元充耳不闻,眼中只剩下了身前这名女子,她韶华如花,合法与苏杨儿相仿的年纪,但是容色间很有风尘之色,似是媚态袭人,眉稍心上,生有一颗泪痣,将她装点的比苏杨儿还要娇媚三分,贰心知苏杨儿是不管如何也流露不出这类媚意来的。
那女子恭敬答道:“回官人的话,奴儿薄名曲嫣,夫人抬收后,赐了一个林姓,唤作林曲嫣,之前嫣儿服侍在姨母家,前些日子夫人回家探亲时,把嫣儿讨要来服侍世子爷。”
当这个酷似苏杨儿的女人跪倒在陆靖元胯下那一刻,陆靖元一时物我两忘,他业已分不清面前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只晓得彻夜必定是他宣泄的一夜,将对苏杨儿统统不满,与苏杨儿统统不肯意为他做的事情,十足宣泄在这个女人身上……
陆靖元心下默念了一遍,猛地想起了甚么,问道:“你就是我表兄说的阿谁曲嫣?”
当见她如此急于解释,陆靖元顿时生出一股复仇的快感来。
古时女子在一繁华朱门平分妻、妾、婢、妓四种品级,妓为最轻贱的一类,只要仆人情愿,不但人尽可夫,还能够随便赠送买卖,陆靖元本身家中也养稀有名歌妓、舞妓,对她这类女人天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