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林仲湜与那丑恶男人面面相觑,
这时忽听得一声大喝,随即便见那丑恶男人几步上前夺下了腰鼓手中长鞭。
听到这话,就连林仲湜也不由莞尔,问道:“你安知我姓林?”
腰鼓嘻嘻一笑,道:“那可不可。”说着,举起一旁马鞭,啪的一声,抽到半空。
林仲湜便如心领神会般,当即捂嘴轻咳了两声。
林仲湜双臂一张,腰鼓蹦蹦跳跳上前坐入他怀中,撒娇道:“仆人,有人欺负奴儿。”
她心中恨极,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说甚么是好,只感觉面前越来越恍惚。
苏杨儿只感觉身子一轻,人已然到了半空中,
人随声至,一名小鬟走入大厅,鲜明是腰鼓。
林仲湜笑了笑,道:“好,主随客便。”
当下乞助似的望向那丑恶男人,
林仲湜笑道:“谁这么大的胆量,敢欺负你?”
却听他说道:“依我之见,不如折磨取乐一番后,再杀不迟。”
林仲湜一味嘲笑,说道:“我想要将你如何,便如何。”
苏杨儿愈发惶恐,急道:“你还是一刀杀了我吧。”
苏杨儿早已吓得呆了,这时方才回神,心机电转:“他真的要杀了我?”
本来她坚信林仲湜不过是在装腔作势,可刚才林仲湜那番神情语气又毫不似作伪,
苏杨儿闻言呆呆看着他,心想:“此人虽丑,心肠倒不坏。”
苏杨儿又问:“你晓得他眼下在哪儿么?”
两名男人回声入厅,二话不说扯开褥上一条绳索,搭过房梁,用力一拉,
他既垂怜又惊奇的望着苏杨儿,轻声道:“疯婆娘,这都能被你认出来。”
苏杨儿见他们二人俄然间嘀嘀咕咕,觉得在商讨如何折磨本身,内心更加惊骇,急道:“两位大爷,我真的知错啦,我再也不敢啦!”
但她夙来毫无骨气,忍不住惊呼道:“啊哟,烫,烫。”
那丑恶男人见状面色剧变,悄悄向林仲湜摇了点头,
腰鼓咯咯娇笑,纤手指向半空中的苏杨儿,说道:“喏,就是这位小娘子,奴儿将她当作尊高朋人,谨慎服侍,可这小娘子却骂奴儿是小婊子。”
苏杨儿本也没抱多大希冀,闭上眼睛道:“那没有了,你打死我罢。”
苏杨儿一瞥眼间,发明了这古怪一幕,俄然之间,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丝亮光,哽咽道:
目睹林仲湜挥刀便砍,苏杨儿花容色变,已然忘了缩回被中。
听到这番话,苏杨儿身子顿时凉了半截,结结巴巴道:“我……我知错了。”
而那铁笼中竟盘着一条游蛇,这蛇黑红相间,人手粗细,吐着猩红蛇信,嘶嘶作响。
那丑恶男人悄悄叹了口气,站起家来,笑着问道:“你要我们放过你,光认错是没用的,总该有个别的来由罢?”
“你……你脸上的麻子……你……你是陆靖元是不是?”
如此一想,心头蓦地一痛:“陆靖元当真把我送给他了?”
丑恶男人点了点头,道:“熟谙,如何?”
苏杨儿也展开了眼,泪眼昏黄的看着他。
那丑恶男人略显绝望道:“当真没有了吗?”
腰鼓听了小嘴一撅,当即从火炉中钳起一块煤炭,远远一吹,顿时火星四溅。
便在这时,几名男人携着一只铁笼,一架火炉与一条马鞭返回大厅中,摆在了苏杨儿身下,只见那火炉中斜插一柄碳钳,碳块燃烧正旺,火星四溅。
这时林仲湜悄悄起家,领着腰鼓等人一声不响绕道拜别,
“够了!”
说着已隐带哭腔,两颗泪珠悄悄滑落,碎在空中。
只听那丑恶男人道:“仲湜兄,你我只在一旁看着未免无趣,不如亲身脱手。”
听到这话,苏杨儿内心深处仍存一线但愿,问道:“陆靖元当真把我送给了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