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如再有此等良机,我便要一不做二不休,让她大了肚子,她总该认命了!”
他叹了口气,暗道:“罢了,我与家中也有些日子没有联络了,不知爹爹妈妈近况如何,岳飞既然寄复书来,那想必是到了,看上两眼,解解闷也是好的。”
“她就算不喜好我,事已至此,她又能如何呢?”
“岳飞这手字倒是帅的很啊,没看出来,他竟然写的一手好字。”
陆靖元躺在地上,斜眼去看她,只见她眼波流转,酒窝浅露,倒是七分薄嗔,三分娇羞,决不似愤怒的模样。贰心中一喜,又忆起了那夜与她风骚欢愉的景象来,那里还感遭到半点遭她擒缚的痛苦。一想到“痛苦”二字,俄然心念一动:“痛苦?杨儿如此恨我,自必是恨我那夜卤莽,让她饱受痛苦,才会如许待我。”
她灵机一动,行动只稍稍一滞,便将那信甩到他脸上,皱纸信封极松,信在一甩之力下飘出,刚好落在陆靖元脸旁,她起家冷哼道:“陆靖元,我看你是死不改过了,那你就在这儿饿着罢,饿死你该死!”
陆靖元一面想着,一面又感觉闲极无聊,不经意斜眼瞧到面旁手札,将头转了开去。
陆靖元满腹疑团,她的反应无疑有些出乎预感,偏离刚才所思所想甚远,他愈发不懂苏杨儿究竟在想些甚么。
“她如何还没有返来?”
苏杨儿淡然不答,似是气极,转眼没了踪迹。
陆靖元微微一怔,问道:“你方才不是说不体贴我家事么,如何又问起他来了?”
又嗔道:“呸,你是你,我是我,我可攀附不起你爹如许的大官!”
实在,他这番设法换作平常女子大略合用,可苏杨儿贞操看法与前人大有分歧,她并不在乎陆靖元在她身上啃两口,乃至如那夜般的欺侮,过后她也只当是被狗咬了,是以眼下她才会对陆靖元留有情面。
这口荷包中有五贯之多,非常沉重,陆靖元闷哼一声,苏杨儿又拿起一物来,正想再砸,却觉到手中轻飘飘的,余光瞥去,才发明本身拿起的竟是岳飞那封信。
陆靖元虽未曾有辛面圣,但也非常体味赵佶爱好,本来书法算是一件极高雅的爱好,可如果以废寝忘食,于正业拒不睬会,那便不是爱好,而是“怪癖”了,刚巧赵佶便是有这类怪癖,乃至于朝野高低斗字蔚然成风。
她心知此物砸他无甚用处,正想放下换一个重些的物事,又俄然想道:“对了,我不能直接问他信上写了甚么,可他若本身瞧去了,那可就不是我先偷看的了。”
想到这里,他凑眼望去,只看了一眼,不由低呼一声:“咦。”
陆靖元心想陪她玩玩,让她解气,再说些肉麻话,弄她害臊,到时她气势一软,说不得便将本身给放了,因而说道:“杨儿,夫君饿了,你来喂喂我罢。”
他看了半晌岳飞的笔迹,一时竟忘了看信上内容,惊奇一阵后,才回神细读起来。
是以当陆靖元见到岳飞信上之字,笔力薄弱,不由得有些惊妒,暗道:“怪了,他一介农家郎,竟然将字写的如许都雅。”书法在此时是一种极其高贵的爱好,因为纸笔高贵,而想要写好字,又非得几次练习不成,他不知家道贫寒的岳飞,是拿甚么练的一手好字。
陆靖元面带恨意,前两日他作威作福,苏府高低无不对他毕恭毕敬,就连苏杨儿也对他投怀送抱,夜里将柔滑身子任他搂抱侍寝。岂料一日夜间,天翻地覆,和顺乡中的好梦做了还没多久,便成了“阶下之囚”,所谓乐极生悲,也不过如此了。
但是现在房中静悄悄的,只要他一人躺在地上,再加上他侧脸被烧伤,不便用伤口侧卧,久候苏杨儿很久后,又忍不住将头转了过来。这么一来,那封信便在他面前,除非他闭上眼睛,不然不看也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