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豪绰恢宏的殿宇,檐下的风铃被那缠绵的风雨飘摇着,偶尔收回几声,却不及夏季时清脆动听。
木下亲王的目光缓缓地扫过众文武,冷冷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起来:“这三山洲,究竟为何俄然之间冒出这很多海盗,嗯?”
德康叨教道:“不知殿下所示之老巢,指的是……”
“殿下,他们就是被三山洲徐家赶出来的呀。”
“啪!”
德康先生苦笑道:“殿下,徐家城池,建于山中险要处,那些海盗登登陆去,能抢得了甚么?三山洲本地虽有村落,却以打猎、捕捞为生,本就没甚么积储的一些庄户,抢也无甚好抢。他们要餬口,只要来我关东了。”
徐不二欣然道:“既然如此,宫中所用之人,自当列为不征之属,这才是符合法理的。”
宫南侧那条山溪,一夜之间就化作了一条大水,大水残虐,撞击着河道、岩石,收回疯牛普通的狂哞声。
杨瀚站在宫檐下,定定地看着那雨落地成水,滚滚而下。
杨瀚一呆,我还从不敢提及征税,唯恐引发各方顾忌,俄然之间,这就提及征税了么?
木下亲王重重地一拍桌子,道:“那么,本王的封地,就该成了他们眼中鱼肉,任由一群海盗你来咬一口,他来啃一下,嗯?你们究竟是如何做事的?”
春季的第一场雨,不但淋落在了忆祖山上,也飘洒在了关东州的大地上。
杨瀚一听可急了,这反动都要革到本身头上了,这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