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目睹不是事儿,再待下去只怕就要沦陷城中,只好杀开一条血路,逃出城来。
柳下慧恨恨隧道:“四大世家不晓得发了甚么失心疯,竟然一起反了,他们筹办充分,我们已经守不住了!”
这两人同胞兄弟,情意相通,只眼神一碰,已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宋词大喝一声:“谨慎!”
宋词把逃出来时顺手抄起的一根棒子,一起兼作马鞭的物什举起,嗔目大喝道:“来来来,宋某不逃了,本日就与你决一死战!”
如此景象之下,导致他的神经一向处于高度警戒阶段,柳下两兄弟眼神一碰,刚要提马,他就已经警悟了。
他二人既然逃出城来,当然是要去南边投奔正在军中的唐霜,以是走的也是南门。
唐诗抬眼一望,远处驰来却只要两匹马,顿时心中大定,策马一拦,喝道:“不过戋戋两人,岂有是追兵的事理!你诚恳交代,何故藏于我的府邸?”
他们留在京都,最首要的目标是甚么?就是盯着唐诗,免得她合纵连横一番,自家公子正在军中,返来已然被她挖光了墙角。
四人相遇,就见一个宋词,仿佛溺过水,浑身湿衣拧巴着,非常狼狈。胯下只骑了一头骡子,没有鞍鞯,宋词手中只举着一根并不划一的木棍。
唐诗听他这么说,反而一呆,疑道:“你是何人?”
柳下挥和柳下慧一见唐诗也是又惊又喜,柳下挥道:“公主殿下?你也逃出来了!”
这时,柳下兄弟对视一眼,倒是目中光芒一闪。
唐诗也是一呆,若非成了惊弓之鸟,她又何必疑神疑鬼?
这些事儿没弄明白,唐诗岂肯放他分开。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嘲笑:“胡言乱语。想以这类言辞诓我的,本女人倒是头一回见。你究系何人,姓甚名谁?”
方才乍一见,因为同属一个阵营,又惊又喜自是发自至心。可此时一想,现在机遇可贵,若就把她杀死在此地,尽可推到乱兵身上,谁知是他二人下的手?那公子的储君身份,另有何人抢得走。
这个狼狈小子也得死,杀了他,再夹攻唐诗,唐诗彻夜就得香消玉殒于此!
不料宋词是虚晃一棍,不等他刀锋削至,宋词已抽回棍子,复又向他面门刺来。
她如许一问,宋词顿觉眼熟,不由惊呼一声,道:“呀,是你!”
柳下挥道:“哼!这千百年来,他们固然非常高贵,潜权势庞大,可毕竟不以兵事见长,只要大将军挥军返京,弹指间便能安定兵变!”
你用的是刀,我用的是棍,一寸长、一寸强,不等你劈中我,我先捅中了你,柳下挥只到手腕一转,刀锋回卷,想先砍断他的棍子。
宋词变色道:“我就晓得,我与东边儿犯冲,快走,快走!”
这时,那两匹快马已经驰近,见二人横于道上,那两匹快马也暗自警戒,提刀勒马,放慢了速率。
城中大乱的时候,这二人还想堆积戍守城中的唐家兵马抵当,却不料军中早被无孔不入的四大世家掺了沙子,有的戍卫军队全部儿叛变了,有的则是叛将没有掌控,干脆束缚兵将于军将,只要不到三分之一的戍守兵卒冲出来抵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