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敏心想:“我不是把她们转赠给大司农高英杰,对文傲之子行那美人计去了么?如何却到了太师府上?”
孟展陪笑上前道:“太尉,请听朕说……”
曹敏对劲地一笑:“文韬么,他就关在我廷狱当中,下官想弄死他,随随便便就有一百种体例。”
彭峰上前一步,抬高声音道:“陛下,可下旨任命忘川林仁全为海军元帅,一则,施以君恩,安抚于他。二则,他升为元帅,官秩职位,便不在文傲之下,免得受人节制。与此同时,选一可托之将,携陛下密旨,前去剑南关,出其不料,剥其军权,将文傲递送京师!”
孟展吃了一惊,彭太师微微一笑,道:“老臣冒昧,大胆请陛下开恩,答应老臣暂避于屏风以后。一会儿,荼太尉来了,看他如何说辞,陛下天然有所判定!”
彭峰道:“守忘川的是谁?守剑南的是谁?已经多日未曾上朝的是谁?大牢里关的又是谁?陛下呀,莫要犯了胡涂。”
彭峰道:“陛下圣明!”
彭太师微微一笑,挥手道:“去吧,好好做事。闲暇时,能够读几卷兵法,来日做了太尉,对着合座将校,总不好言之无物,你说是吧?”
孟展又惊又怒,嘲笑道:“他们敢?他们有何所恃 ,敢如此图谋于朕?”
曹敏恍然大悟,道:“下官明白了。只是,那张狂乃军中将领,关在军狱当中,不易动手。”
但是若只听声音的话,荼单倒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将脾气。
“陛下!瀚军远来,先战南秦,再征大泽,强弩之末,于我忘川河边,停滞四个多月,今已军疲将乏,粮草不济,前番火攻,不过是虚张阵容,瀚军只一战,胜负未分,毁伤几无,却急于遣使构和,为何?其真假已然洞了然!现在为何丧权辱国,接管北人一系列的屈辱前提!”
孟展眼睛一亮,道:“好主张,一软一硬,一赏一罚,如此,足以令其分化,而非铁板一块了。”
孟展游移道:“但是,到时候太师难道不肯罢休?”
孟展挥了挥手,彭太师便往屏风后闪去。
彭峰道:“老太尉纵无功绩,也无苦劳,本日虽吼怒宫廷,鄙弃君上,但是就算看在已逝的皇后娘娘面上,也不宜严惩。而那忘川都督林仁全,身在鸿沟,正与瀚军对峙,也是不成以碰的。但是,军方野心,不成不予打压,剑南文傲,纵子行凶、纵部将行凶,不管从哪一方面看,都该予以严惩,以正国法,以立君威!”
彭峰从屏风后边绕了出来,道:“陛下,臣所言如何,这荼单,明显战端能够消弥于无形,可他恰好不肯善罢甘休,所为何来?因为一旦打起仗来,赋税、丁口,全都要交到他的手上,到当时,军方权势收缩,再无人能够挟制了。”
彭峰正在苦口婆心劝说孟展:“陛下,想当初,越王勾践被吴国压迫,那是如何的忍辱负重?终成一代霸主!那夫差曾如何地差遣勾践?终究却丧命其手。现在敌强我弱,临时卑伏敛翼,又有何妨?只要陛下卧薪尝胆,积储力量,终有一日,我们要将杨瀚踏在脚下,陛下本日所受之辱,也要他十倍了偿!”
荼单道:“陛下,安知与瀚军交兵,我军便必败?现在,不过是瀚军器攻,我海军小有得胜。且不说海军主力仍然无损,瀚军在忘川河边苦候四个多月,尚无一兵一卒,能跨过忘川河,后边更有剑南雄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真要打起来,谁胜谁败,尚未可知。”
孟展涨红了脸道:“这叫甚么话,朕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事理朕还不明白么?荼太尉,彭太师乃国之重臣,职位犹在太尉之上,太尉切勿再做以上犯上、不知礼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