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像大女人进洞房一样,羞羞答答,渐渐吞吞的走进了病院。
“你有没有做过痛觉神经切除手术?”一个胸前挂着神经外科标牌的大夫发问。
不待我答复,一个大夫抢答:“不成能!若躯体真麻痹到这类境地,那必定注射了很多毒品,病人就算不死,也是呈昏睡状况,哪能行动自如?”
胖头鱼的老爸本来是村里的兽医,厥后不知如何摇身一变成了人医,这中间如何窜改的过程无从考据。哪怕我和胖头鱼是发小,我也回想不起他老爸演变的过程。
在科室前等大夫叫号的那种感受,极其冲突痛苦。一方面你等候从速轮到你,另一方面轮到你以后又惊骇,怕大夫宣布你是甚么绝症,仿佛迟点出来就能多活几秒似的。
大夫们或许不明白胖头鱼为何俄然暴怒,他们或许感觉怪杰又不是贱人,并不算骂人的话。但我懂胖头鱼的心,对待一个病人或残疾人的真正尊敬是不把他当病人,忽视他与你的分歧。
大夫端坐在那不动,我明白他大抵怕我是碰瓷的,我对着屋顶摄像头大声道:“我不是医闹,毫不会欺诈这位大夫,我是志愿让他打的,目标是看病!”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闻声笑气这个词!”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