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三人好不轻易赶到了临川城,城门还没开,李青牛上前毫不踌躇用力打门。
这是李青牛见到赵都尉第一面时的设法。
“哈哈,你觉得天下谁是乐意从戎的?没体例的事儿,杀头和从戎,你选哪个?至于官老爷,当然是有身份有职位的人当,我们这些卑贱之人,这辈子就只要当小兵的命。”
他带领五百兵卒,浩浩大荡地杀向了东兴县,只是,速率未免太慢了。
“当然啊。”
李青牛傻眼了,他只是提个建议,如何就要杖责二十呢,这未免也太坑了吧。
“老哥,你从戎多久了?”
没体例,军令如山,他也不敢抵挡,也不敢辩白,老诚恳实挨了二十军棍,幸亏执邢的兵士动手不重,没有伤及筋骨,饶是如此,屁股蛋蛋也已经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痛难当。
这位赵都尉,和太守骆牙是一样的打扮,长得白白净净,行军兵戈,竟然乘着一辆牛车,更过分的是,眼下大夏季的,他竟然手拿一柄羽扇,没事老喜好扇两下。
李青牛听完,发了一会儿愣,本来这年初的军队是这个模样的啊,当年阿谁李青牛是昏了头才去从戎的吧,当然,或许是被迫的也不必然,不过……
“小子,你他娘的找死呐,赶着报丧啊?”
“多少年?我想想,快十年了吧,唉……”士卒长叹了一声。
“哈哈哈……”这个士卒像是听到了甚么好笑的笑话,笑得连眼泪都差点出来了,“你从哪儿听来这个笑话的?我当了那么多年兵,还没见过哪个小兵能升官发财的,咱从戎的,只求能活着不死,吃口饱饭,如果能打一场败仗,得些犒赏,那便是祖宗积善,老天保佑咯。”
“东兴失守,百姓垂死,请太守老爷马上出兵。”
“来人,快告诉赵都尉,让他集结兵马,讨东兴之贼。”
“可不,如何,你觉得咱从戎的还能往上升不成?”
“没错,我要报丧,报东兴县数千人的大丧,昨夜戊时强盗攻城,东兴县城已经被攻陷了。”
老牛拉着破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艰巨地前行,赵都尉盘腿坐在车里,慢摇羽扇,风采是有了,只是牛车那么晃,他真的不难受吗?
李青牛猎奇道:“十年了您还只是个小兵啊?”
等赵都尉带领军队稳扎稳打来到了东兴城下,便获得了山贼们早就跑光了的动静,李青牛很猎奇赵都尉会有甚么反应,谁知只见赵都尉还是端坐牛车不动,轻摇羽扇,哈哈大笑,朗声道:“哈哈哈,戋戋小贼,公然一听到我赵二栓的名号,连守城都不敢,就望风而逃了吗!唉,天下之大,何人是我敌手,无敌公然是孤单如雪啊!”
李青牛在中间看着都替赵都尉头晕,就这前提,还不如走路呢。
“哈哈,真不晓得你哪儿来的胆量,敢质疑官老爷的号令,不过还好你小子识相,没有再多说甚么,不然就不止挨二十棍子这么简朴了,以跋文住这个经验吧,从戎的,老诚恳实服从号令乃是本分,至于该做甚么,要如何做,那是上头操心的事,我们不消管,也不敢管。”
赵都尉非常轻视地瞥了李青牛一眼,摇了摇羽扇,不屑道:“戋戋粗鄙小儿,也敢妄谈兵法?的确贻笑风雅!本将这叫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之计,我军走了那么长的路,早就人困马乏,不堪作战,且盗贼奸刁,如果在火线设下埋伏,我等岂不入彀?我现在安营扎寨,先让士卒吃饱喝足,再派人去火线门路窥伺敌情,知己知彼,这才是万无一失之计。尔敢质疑军令,本当斩首,但念你年幼无知,且饶你这一次,拖下去杖责二十吧。”
听到动静,骆牙也惊奇地喊了一声:“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