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就这么逆流飞行了好几天,风帆船看着挺帅,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对风的极度依靠,没有风就寸步难行。
海员都是越人,他们喊出来的方言非常晦涩难懂,但李青牛听着却有几分熟谙的味道,宿世他的故乡就属于越地,乡村方言和古越语有很多类似之处,以是现在越人海员喊的内容他大抵能够听懂一半。
明天气候不错,蓝天白云,且喜东风恰好,天上的白云也如同人间的军队普通,整齐齐截地向西飘去,借着风势,舰队逆流而上,缓缓向西飞行。
这就是江州海军。
李青牛本觉得江州海军的范围已经算大了,谁知到了夏口,才晓得朝廷雄师的范围更大,光是看获得的战舰就多了数倍。
武姑息应当有个武将的模样,硬要装文明人只会显得不伦不类。
过了一会儿,他跟着骆牙登上了一艘型号最大的战船。
“我在这儿。”
江州海军先是从湓城解缆,沿着长江河道,逆流向西北飞行,出江州,入郢州,最后达到江夏,和屯军在夏口的朝廷雄师顺利会师。
骆牙听了,笑了笑,道;“本来如此,怪不得我听你的口音怪怪的,有点像江东口音,又有点不像。”
蒲月初,朝廷就已得知湘州刺史华皎阴有异志,司徒陈顼先是诏授领军将军吴明彻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湘、桂、武三州诸军事、安南将军、湘州刺史,带领舟师三万,乘金翅直趋郢州,想要速取华皎。
但是风这玩意,是不受人节制的,并且变幻无穷,时而大时而小,时而东时而西,偶然候东风刮的好好的,俄然就跟吃错药似的变成了西风,让人猝不及防,偶然候一天风向乃至能够变幻十几次,让卖力架船的人疲于对付,顺风的时候要把船帆升起来,顺风的时候要把船帆降下来,船速时快时慢,偶然运气不巧,一整天刮的都是顺风,全部舰队只能无法地停在原地,耐烦等候风大爷甚么时候给面子。
第二天凌晨,李青牛像平常一样起床,穿好皮甲,走出虎帐,风俗性地朝长江看了一眼,顿时就被面前的气象惊呆了。
“从速带领你的本队部下随我走,太守等着你登船呢!”
上了船才晓得船究竟有多大,近百号人上了船,几近看不出占了多少处所,李青牛的确没法设想脚下这个大师伙竟是全由木头打造的。
李青牛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从速号召部下,一个跟他比较熟谙的队主凑上来恋慕道:“你交运了,能和太守同乘一艘船,必定能坐上最好的大船。”
吃过早餐,军队就被告诉立即登船,很快港口就排起了长队。
“啊,哦!”
夏口,自古便是中流关键之地,三国期间,魏蜀吴三国曾在这片水域上演过一场轰轰烈烈的赤壁之战,现在,一场大战,一样将在此地如火如荼地展开。
骆牙还说刺史章昭达也是吴兴人,两人在陈朝建立之初就跟从世祖文天子东征西讨,结下了深厚的战友交谊,以是才会有明天那场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