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妍摇了摇脑袋,伸手抱住瞿氏的脖子,撅着小屁股对着严三爷。严三爷这才细心看向小闺女,内心有些酸涩,走时小女儿还没这么大,也不会叫人,现在都会说话了。
第二日一早,严三爷便和两个下人分开鄢都,出发回家。去时比不得来时那般急着赶路,严三爷慢悠悠地归去,路过繁华的都会,还会停下来瞧瞧,如此一边游乐,一边往回赶,真等他到了雍州城,已是过了一个多月后。
严妘淡淡道:“娘,这是在外头,那么多人看着。”
严三爷充满等候的眼神看着她,严妍看着他,就是不开口。
严煜瑄睁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歪着脑袋,道:“娘,爹爹如何还没到?他是不是把马马给弄丢了?”
严妍撇了撇嘴,对自家爹消逝那么久表示鄙夷。落榜就落榜呗,谁能包管本身必然能上,家里又没怪他,竟然这么久也不给自家来个信儿。外头那些传言,她虽小,何如中间人说话也不避讳她,自是明白内里是如何传言的,都说自家爹爹遭了难,怕是死在外头了。一度气得严妍牙痒痒,内心既担忧又想着等爹返来定不睬他。
瞿氏一下子回过神,忙分开严三爷的度量,低头看着小女儿,道:“妍儿乖,如何了?”
严三爷在外头,逛逛停停,也见了很多风景,倒是把先前的愁闷一扫而空。后几日在外头越是时候久了,更加驰念家人,这才催促着赶回家。
严妍瞧着他,嘴里喊道:“阿……爸……粑粑”
严三爷时隔几个月才抱着闺女儿,那里舍得,便道:“三爹爹抱mm。妘儿带你弟弟。”
瞿氏摸摸他的脑袋瓜,说道:“再等等,爹爹顿时就来了。”
瞿氏听下人来报,三爷返来了。内心这块大石头才落定,忙抱着小女儿往大门口跑。
严府的下人这些天来,每日都要在城门口等着,就盼着能见着主家的身影。这一日日的,他们内心都开端嘀咕这三爷难不成真在外头出了啥不测?本年雍州城中进士者不过两人,还是赐同进士出世,年纪也都是四五十岁。也不知是哪个多嘴的说严府的三爷上京科考,至今未归,这众口铄金,传到厥后都说这严三爷怕是羞愤他杀,亦或是被人劫财暗害了等等不吉利的传闻。气得严家两位爷肝火畅旺,恨不得把这些嘴碎的家伙暴打一顿。
瞿氏这才作罢,气呼呼地进屋去。严三爷看了眼妘丫头,严妘笑着道:“三爹爹,我来抱mm吧。”
严煜瑄不明白为何娘亲俄然间发飙,他也感觉委曲得紧,偏他又掉不出一滴眼泪,只是干嚎。
可这会儿闻声娘说爹爹返来,严妍内心也是忍不住欢畅,她睁大一双眼睛到处看,寻觅严三爷的影子。
他穿戴一身玄色金丝绣祥云的锦衣,带着头巾,正器宇轩昂地站在那边。瞿氏早已经忍不住,掉下热泪来,她走到他面前,带着哭腔道:“死鬼,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连信儿都不回一个……”
严三爷自进京后,严家人也非常焦急,特别是测验期间,更是忧心。瞿氏担忧他身子吃不消,传闻都城那边夏季可冷了,也不知三爷冻着没。好不轻易捱过那些天,又没见严三爷修书一封回家,世人这内心就跟下油锅普通煎熬。一边是但愿三爷能高中,一边又想着那么多举子,此番也不必然。比及都城放榜的日子,严大爷和严二爷忙携了厚礼去韦府尹家中,托他刺探动静。
瞿氏早就被本身小儿子一番谈吐给惊呆了,这下子回过神来,气得把严妍往严三爷怀里一扔,拉扯过严煜瑄照着他屁股就是几巴掌,气道:“如何说话的。错了没有?再胡说话,明天就别给我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