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森尽力压下心下那口老血,道:“娘,两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量,如不从我们府里出,那能去那里拿?”
许氏一下子笑了起来,声音显得非常尖厉,她道:“我如何生了你们这么蠢的人!你们既然不肯意出,总得有人出。说来,那边那三个也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老娘生养他们一场,又不求他们养老,不过办场面子的寿礼,这去那里说,也不为过。我这些年没告他们不孝,算是我仁慈了。”
严槐这是明白了,闹了半天,还是去那边府上扣银子。严槐内心却感觉这事儿没那么轻易办成,他道:“这……上回我们去,可也没讨到半点好处。”严槐提及来也是来气儿,那次让他在牢房里吃了一个月的牢饭,可这女人光是嘴巴高低一合,遇见费事就拍拍屁股走人,上回真该把她也弄出来尝尝那滋味儿!
但世上没有悔怨药卖,任严槐如何烦恼,也没体例窜改实际了。严槐见媳妇儿硬是要大办,只好拿几个小的做筏子,固然内心明白遵循此人的脾气,绝对不会为了别人而委曲了本身。这几十年,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女人生性凉薄又极其无私,偶然候他会忍不住想,当年的事儿,到底是谁操纵谁还真拿不准,或许这个狠心的女人早就有这份心机……
也是时下律法对女人刻薄,凡是和离的案子,被和离的丈夫割让出的财产只能算作女方统统,其他几位丈夫不能参与豆割。是以许氏这些年在家中称王称霸,想如何折腾便如何折腾,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许氏撇了撇嘴,道:“谁说五百两,再如何也得两千两才勉强瞧得畴昔。”
许氏当初得了那么大笔家财,她倒也另有几用心眼,将家中财产大权紧紧掌控在本技艺里。便是其他几位丈夫如何花言巧语,许氏也从不把银子交给他们打理。若非如此,随后不过几年,许氏这个当初娶进门的媳妇儿子,又怎敢再大张旗鼓地勾搭男人呢?说到底,也是手里有银子,腰杆儿挺得直!
许氏看了儿子媳妇儿一眼,道:“本事了,还得三催四请才到!莫不是想老娘早些死了,你们好来当这家?”
世人一口气上不来,纷繁不是咳嗽起来便是倒吸一口寒气。许氏呸了一声,说道:“瞧瞧你们这点儿子出息,丢不丢人啊?罢了,我寿宴的银子,我也不筹算从我们府里出。但是,我既然生养了你们一场,你们几兄弟也该出点儿力不是。哪能回回都是老娘着力,你们坐在那儿捡现成便宜!”
许氏好不轻易找着个能听她大倒苦水的人,当然得唧唧歪歪一阵,说道最后还在人家屋里吃了晚餐才满足的家去。
作为老迈的严森不耐烦隧道:“好了,好了,我们晓得了。”
留在许氏身边这几个儿子,除了厥后生的俩小的,大的几个当初都是跟着在那边享过福的,现在常常想起来对老母亲也是一通抱怨。恰好这些大哥娘死抠门,把银子看得比眸子子都重,他们兄弟几个凡是想拿银子做点事儿,总会被老娘骂一顿。此人啊,一旦没了斗志,也就不过是跟着浑浑噩噩过着日子,现在几十年畴昔,他们这大志壮志也是一去不复返了。若说内心对老娘没点气儿,那是决计不成能的事儿。
一家子人围在厅里,倒是显得屋子小了很多,许氏坐在主位上。中间坐着本身的丈夫,至于厥后她又勾搭上的男人,俱都一板一眼站在身后,不敢出声。
严森讪讪道:“瞧娘说得那里话。只是刚才小九闹人,这才担搁了点时候。”
是以牛氏私底下撺掇着几个丈夫,跟本身站在同一战线。当然也不是不给老娘做寿宴,拿上三五十两银子摆上几桌意义意义,牛氏也还是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