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三爷官职不高,又是商户出身,本来在这鄢都朝堂内,照理是没有任何存在感的人。何如人家严三爷与花家和崔家来往甚密,且不说现在花翎坤正式入了内阁,便是崔家的崔凌现在除了持续在锦衣卫任职,年前圣上老儿脑袋一热,将京畿卫的统领权也放到了崔凌手里。有这么两位别离手握重权的大人物儿做背景,严三爷即便才戋戋从八品的官职,别人常日里对他也极其客气。
鄢都女学出来的女孩子,就像是被度过金,出来以后身价就不成同日而语了。
刘院长看完先容信,驯良地看了看严妍,对瞿氏道:“ 这孩子长得还真挺高的,人又姣美,严夫人真是好福分。严夫人放心,既然孩子都送来我静怡女院,过几年,定把她教诲成一个合格的淑女!”
天气即将大亮,严妍穿戴好新衣裳,确认没有任何失礼之处,便抬脚迈出房门,朝娘亲的院子里走去。
大庆朝律法规定:凡女子十八不嫁者,官府会强行婚配。但这条律令对宫人却无效,大庆皇宫,乃全天下最繁华之地。虽说现在女子精贵,即便是天子也不敢大肆广选美人充持后宫,现在已经在位二十多年的肇庆帝统共也只要一后两妃三美人。但后宫的娘娘们、皇子皇女们总不能全由寺人服侍,是以皇宫里也会从官方选入几十上百个女子进宫,待年满二十五岁放出宫时,不但有丰富的报酬,更因着在宫中待过的原因,有很多人家抢着争相迎娶的。
现在已经进入春季,气候风凉,恰是好过的季候,等再太短时候进入夏季,即便他们一家子搬到鄢都已是三年,仍旧有些受不住。
吃了早餐,母女二人又略微坐了坐,瞿氏便让人备好肩舆,带着女儿前去“静怡女学”。鄢都比不得小小的雍州城,天子脚下,皇城贵胄,最不缺的便是“朱紫”。“静怡女学”算是鄢都鼎鼎驰名的学院,内里的女孩儿起码也是五品官家中的女郎。本来按着严家微末的家势,爹爹现在也不过官居从八品,放眼全部鄢都城里,完整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儿。严妍本是进不去这所女学,这还很多亏了乳母花氏出动娘家的干系,给严妍开了后门,刚好八月初八她年满七周岁,就让她去学院里报到。花氏现在还在处所陪着夫君,那年韦府尹立了大功,就此翻开了持续两年时候的天下性打击人估客的活动,现在便在江南某个极其富庶之地任了总督,乃是处所权力之最。
当然,任何的轨制,针对的只是家世普通的人家,在真正世家大族、权倾朝野的权贵面前,那也不过是一纸废话。现在鄢都女院私底下还不是一向传着江家的那位拽得跟个二百五似地女郎科科功课挂红灯,可惜人家摊上个好姓氏,乃江家女,鄢都女学还不是把这学渣给收了出来!
三姐姐严妘现在还在敏珠女院上学,来岁也已经筹算考取鄢都女学的高档部。严妍忍不住暗戳戳地想:到时侯一家三姐妹都进了鄢都女院,也算得上嘉话了!只是自个儿倒是个走后门的,好耻辱……
刘院长能做到现在掌管着全部静怡女院,哪会没点眼力劲儿呢!单看那先容信但是人家花阁老的亲笔信,单只是这一条,便充足她引发正视了。
刘院长仍旧笑着说道:“ 严夫人固然放心。”
严妍微微抿了抿嘴,扯了个笑意,前些日子,她刚开端换牙齿,现在还未长好,一笑起来便就暴露个洞,有些影响形象。
既然要去书院,瞿氏也不便跟着去了。她细心叮嘱了女儿几句,便与刘院长告别家去。
瞿氏也是满脸笑意,她忙道: “ 这孩子在家被宠惯了,如有甚么不听话的处所,还望学里多担待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