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氏唬了一跳,二女儿这些年比起小时候文静了很多,再加上现在在鄢都女学读书,与他们家家世相称的人家,也是非常的恋慕。这段时候,也有很多人家前来密查口信儿,瞿氏和几位夫君现在正在考虑人选。
大人们听得也是面色煞白,瞿氏道:“这潘家也是世家大族,如何能做出如许的事情!我儿刻苦了……”
徐峰道:“唉,既然如此,那徐某也不敢勉强。只是有件事,徐某想跟严三爷说一下。听闻严三爷有一女,快十八了吧,但是许了人家了?”
严三爷摇了点头,道:“这……这如何能够?”
严妧先前还硬撑着一口气儿,这会儿见着娘亲,一下子便哭起来。瞿氏一边拍着二女儿的脊背,一边朝三女儿和小女儿看去,严妘和严妍也只好点了点头,一时候屋子里便只要严妧的哭声。
说到这里,他的脸扭曲着,收回哈哈的大笑声。
崔凌坐在椅子上,看完了信,他蹙了蹙眉头:潘家……尤记得上辈子严家好似没有女儿嫁到潘家去。时隔太长远,加上上辈子也没如何存眷过严家,直到厥后,严家申明鹊起,而当时他们崔家已经是强弩之末,即将走向灭亡……
崔凌下了早朝,便去锦衣卫督察,收到了函件,见是佩文兄写来的,里头洋洋洒洒将正月十五那晚所产生的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末端请他给拿个主张。
至于周六郎,此子上辈子姻缘之事委实不顺,有个青梅竹马长大的马家小娘子,可惜还未成年便无缘无端死了。厥后周家又给周六郎相看了李尚书家的嫡长孙女,哪成想相约在湖面泛舟,那位小娘子竟然不慎跌入湖中淹死了,再厥后,这周六郎即便出身再高,这门当户对的人家也再不敢把小娘子许出去。周六郎二十五岁后,直接请旨入了边关,听闻厥后也是立下了赫赫军功……
严妧内心另有些忐忑不安,即便坐上了马车,这神采仍旧惨白惨白的。严妍安抚她道:“二姐,别往内心去。此事儿并不怪你,既然周家郎君敢站出来呵叱他,想必那人也有几分顾忌。”
要说他们这些仕进的,常日里最怕的,便是遇见锦衣卫那拨人,遇见这帮人,准是没功德儿。
两人碰了两杯酒,严三爷才道:“刚才多亏了汉章,要不然,我还真不太好打发他。”
崔凌喊了差人出去,叮咛道:“去,给内阁中书严大人捎个口信儿,就说下了衙门一起出去吃酒。”
严三爷有些战战兢兢,做起事情来也是惊奇不定。过了好一会儿,看到有人来给他送信儿,严三爷心头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儿。严三爷做起事情来又浑身充满了干劲儿,好不轻易捱到下了衙,严三爷喜笑容开的清算好东西,筹办去寻崔凌。
瞿氏道:“那……那不如就按我们先前说的柴家,我明日……”
严三爷心头跳了跳,道:“那是我二哥的女儿,这些日子正在替她相看人家,也有些端倪了。她的婚事儿,自是有二哥和娘子做主。”
严三爷道:“这潘彦鸿,是潘家嫡长孙,在潘家极其得宠。他姑母,便是圣上的淑妃,育有大皇子,三皇子,七皇子。这潘家,还与江家是姻亲干系,此番之事,只怕是有些毒手了。”
徐峰摸着本身的小山羊胡,说道:“莫不是严大人瞧不上我徐或人?”
严三爷与崔凌到了包间,又让店家上了些吃食,一壶清酒。
严三爷道:“这我也明白。可你也瞥见了,这徐大人都在我面前张口胡说,这外头现在恐怕是传得不知多刺耳。这段时候,我们正在给二闺女相看人家,这出了此事儿,潘家这是内心愤恨,用心想害了妧儿。她都十七了,又入了鄢都女学,我们家都感觉应当给她好好遴选一番,可闹了这么一出,我估摸着那几家怕也是不肯意了。潘家又与江家有姻亲,我们家暮年在雍州城里,因江家那小娘子也是早就获咎了江家。此番,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