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三爷道:“汉章你又谈笑了。我现在也不过是个从七品官,能混到现在,那也是看了你和花阁老的面子。我严家在都城本就没根底,那些世家大族那里会看上我们家。”
未几时,严家三兄弟过来,严二爷一见宝贝女儿哭了,内心也是心疼得很。他这些年关年在外跑买卖,对后代的教养便不如大哥和三弟细心,但论疼后代的心,倒是一样的。严二爷道:“妧儿这是如何哭了?”
严妍伸手握住二姐的手,此事儿端的如此,确切是有些毒手。如若那潘家郎君这回吃了亏,内心记恨,随便抬抬手脚,自家就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二姐这般如花似玉的女郎,严妍一时候也有些烦恼起来。
瞿氏见女儿们返来得这般早,心下惊奇,道:“这才一个时候不到,怎就返来了?”
瞿氏道:“你先别急,等孩子渐渐说。”
大人们听得也是面色煞白,瞿氏道:“这潘家也是世家大族,如何能做出如许的事情!我儿刻苦了……”
崔凌道:“这事情,我已晓得。潘家,不是好人选。”
严妧先前还硬撑着一口气儿,这会儿见着娘亲,一下子便哭起来。瞿氏一边拍着二女儿的脊背,一边朝三女儿和小女儿看去,严妘和严妍也只好点了点头,一时候屋子里便只要严妧的哭声。
严三爷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幸亏妧儿与她不在一个班里。”
两人碰了两杯酒,严三爷才道:“刚才多亏了汉章,要不然,我还真不太好打发他。”
严三爷道:“此事儿不当。那柴家虽说家世与我们相称,我与柴大人打过几番交道,最是墙头草般的人物儿。我们家即便承诺了,出了这事儿,柴家必定不肯意了。此事儿先不急,等我明儿上了差,先去问问汉章。这几日,我们家先按兵不动。”
严三爷忙道:“那里,那里,实在是本日早早便约了人,委实抽不出时候。”
严三爷道:“徐大人,本日倒是不巧,严某刚好约了朋友今晚一起吃酒。不若改天如何?”
徐峰摸着本身的小山羊胡,说道:“莫不是严大人瞧不上我徐或人?”
徐峰道:“崔大人请,崔大人您先请。”
瞿氏道:“妧儿,有甚么事情起来再说。渐渐说,不要焦急。”一边说着一边把女儿扶起来,又让人去把三位丈夫请来。
崔凌大踏步走在前头,严三爷跟在背面。徐峰在最后半拘着身子,满脸的笑意盈盈,比及两人走得见不到人了,徐峰才呸了一口,道:“有甚么了不起!获咎了潘家,看你们如何办!虽说京都女子贵重,可这与旁的男人胶葛不清,看你严家如何攀高枝!”
严三爷与崔凌到了包间,又让店家上了些吃食,一壶清酒。
严三爷道:“即便如此,我们家……”
好好的元宵节,因遇见这等事情,严妍几人也只好先里手去。
徐峰道:“唉,既然如此,那徐某也不敢勉强。只是有件事,徐某想跟严三爷说一下。听闻严三爷有一女,快十八了吧,但是许了人家了?”
马车里一时候堕入了安静,严妘咬着下嘴唇,说道:“如果……如果那潘家真要娶二姐,可怎生是好?”
徐峰看着他,抖了抖胖胖的脸庞,眯着一双小眼睛说道:“严大人,巧啊,不如一块儿去喝杯酒如何?”
徐峰话还未曾说完,身后便传来一阵冷冷的声音说道:“徐大人!”
说到这里,他的脸扭曲着,收回哈哈的大笑声。
严三爷摇了点头,道:“这……这如何能够?”
崔凌道:“成与不成你先听我的。这事儿,我说它成,那就必然会成,最迟半年时候,你且看着。我传闻,江家那小娘子也在鄢都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