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太今儿个带着六位丈夫来,就是想见到三个儿子,现在晓得当初丢下的阿谁小儿子已经中了举,许老太太内心也是动了心机。加上严家现在有钱有势,反观本身,当年虽说也得了一笔丰富的补偿,她本就是个吃苦的人,这些年花消下来,那里还剩下多少。家里老长幼少几十口人,日子过得紧巴巴,许老太太也是悔怨当月朔时打动与那人和离。

许老太太好不轻易明天来了三个儿子家里,那里能还没见着面就归去,这让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再加上本身本来就是他们的亲娘,就算与他们爹和离了,这血缘摆在这儿,凭甚么本身窝在破屋子里,日子过得紧巴巴,那三个崽子去住着豪宅,出行奴婢环顾,偌大一个家竟然交给年青媳妇儿打理,许老太太越想内心越憋闷。趁着此次府上办百日宴,许老太太感觉本身也该见见儿子们了。

门房们棍子还未上身,许老太太便收回杀猪般的叫声,反正她现在里子面子全没了,破罐子破摔,当下便滚坐在门口,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嚎着严家妇不孝,殴打婆婆如此。

瞿氏内心也是七上八下,自她嫁过来十几年,上头没有公婆服侍,在家里她就是最大的女仆人,小日子过得倒也挺津润。前些年,那边也不知是不是想通了甚么,来示好过,但未曾进屋便被丈夫们打发了。随后便也消停了,而后几年也未曾再来,今个儿蓦地听得说那边老太太竟然亲身来了,瞿氏内心一阵鄙夷。

瞿氏走得不慢,带着戴妈妈便亲身到了大门口。幸亏这会儿男女来宾们都聚在分歧的院子玩耍,门口并未有甚么人。

瞿氏脸一沉,对门房道:“哪来的刁妇,还敢强闯民宅,给我打出去。”

且说当年公公和离,也是给了那女人半个身家,照理说两家算是银货两清,但到底是夫君们的生母,此番就怕这老太太闹起来,再如何样,在别人眼里那也是生母,一个措置不好,倒是自家惹得一身骚。

许老太太内心有些着恼,虽是第一次见着这媳妇儿,却也没健忘摆起婆婆的款儿,她虎着一张脸,一双丹凤眼瞪着瞿氏,喝道:“你便是这般打理家的?我这当娘的上门来瞧儿子,这些不长眼的竟敢拦我在外!真是反了天了!”

那许老太太不过是做做模样,当初严家因只得一个宝贝儿子,如果娶门当户对的小娘子,严产业家人又怕儿子拿捏不住,反被人趁机馋食了家业,便聘了个小户女,连字儿都不大识得。许老太太一听要请了官差来,一下子便停下了哭嚎,她这辈子不过是升斗小民,哪内里见过官爷,许老太太愤怒地看着面前的妇人,道:“真是反了,反了。我是府上三位爷的亲娘,你这刁妇竟敢对婆婆不敬?天啊,地啊,我不幸的孩子们如何就娶了你这么个恶妻哟……”

瞿氏略微松了口气儿,但远远便见着为首的老太太正一脸凶恶地喝骂管家,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估摸着都是老太太的丈夫们。瞿氏脸上挂着端庄得体的笑容,她走上前,出声说道:“本日虽是我儿百日宴,这位夫人好生面熟,只不知本日来我府上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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